长个另说,但为了不后悔,她要去做。 篮球是借邻居小学生的,她在网上找教学视频,一知半解抱着球到小广场去练拍球,腕力跟不上,拍着拍着球就跑了,她一趟趟去捡。 榆城入夏了,蝉鸣嘹亮。 篮球掷地有声撞着地面,林楠木稀里糊涂成为篮球爱好者。而她的老师是六年级的小学生,小男孩人佛系,不慌着小升初,教不会林楠木入门拍球,比当事人还急。 起初还客气礼貌叫她一声姐姐,时间长混熟了张口连名带姓,小男孩捂脸,不忍直视: “怎么这么笨呐。” “这么简单为啥还不懂。” “拉伸完要慢走捏,咋躺那了!” 晨光微熹,早起的人总能见到林楠木在跑步热身,天边蒙蒙透亮,第一声布谷鸟鸣叫从林间筛落,燕语莺啼。 教她打球的小学生白天要上辅导班,时间定在下午六点在小广场见面。中午休息时间,她吃晚饭出来透气,小街里家家户户的窗里飘出饭菜香,电视机里新闻主播和炒菜的动静混合。 耳根逐渐清净,从阴凉走到无绿荫遮蔽的活动中心,林楠木喝完矿泉水远远扔进垃圾箱,抛物线长而流畅,咣一声投进,她有些目瞪口呆。 一个抱着皮球的小朋友坐在长椅上,用几颗糖贿赂,把皮球给她玩。 绿西瓜条纹的皮球轻盈没什么重量,林楠木拍了两下,练了会昨天的要领。到太阳西沉,捱过午后,她早早来到小广场。 小男生的朋友也来了,三三两两小学生凑在一块打扑克,“你先自己练会。” 砰砰砰篮球在橡胶地面弹跳落下,“小老师”看不下去,像指挥交通的交警,“你那不是三步上篮,五步了都。” 林楠木眼神询问怎么办。 小老师给她师范,轻轻松松跳起把球投进,“先右脚再左脚。”他看着林楠木,脸上写着“你顺拐了”。 太阳落下山,红艳艳的波光像盏摇曳火苗,晚风一吹即散,球场的喧嚣持续到傍晚。叽叽喳喳的小学生们仗义的陪她练到日暮。 其中一个饿的受不了,回家吃饭了,剩下几人牌打得没意思,坐在台阶上双眼空洞望着气昂昂的林楠木,时不时啪啪打腿上的蚊子。 上篮的技巧没完全掌握,林楠木汗流浃背,脖子红了一片,想着再投一个就回家,不然血要被蚊子喝光了。 她站在篮筐下,不远不近,高举手臂上推,没有听到撞篮板的声音,球将擦边进去,弧线隐没,路灯把她额头的汗珠照的发亮。 “进了!我投进了,刚刚那个看见了吗?”回头看,一排小学生歪七扭八趴在石阶上,书包张着嘴本子散了一地。 小学生1号:“挡着答案了,边让让。” 小学生2号:“刚刚选择选啥,我还没抄完。” 小学生3号:“蠢蛋啊,谁让你们都抄一样了,不会变个数吗,老师一抓一个准。” …… 林楠木知道没人注意到她,仍不死心问,“有人看见……吗?球进了。” 坡道上传来脚步声,一个高个子男生从拱桥上下来,敞开的校服被吹得蓬起,“看见了。”他慢慢走下来。 林楠木和他相视,没看清楚,等人走到路灯下,她的表情从一时慌乱欣喜变成转眼不见的诧异。 “是你啊,你是付楸的弟弟?” 林楠木想起之前为了“偶遇”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