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慕情风信这时也过来，见二人苍白的面色有些疑惑。
慕情四下望了一圈，问：“那脸上缠着绷带的小孩呢？”
谢怜疲惫地摇头：“跑了，你们看见他了吗？他有人面疫。”
他们脸色也瞬间变了。
八百年前，仙乐国便是毁在了战乱和人面疫之中。
得此病的人身上会先长出发硬发痛的肿块，随着肿块的长大，它会慢慢形成眼睛鼻子嘴巴一样的凹陷，看起来就是一张人脸。据说有些人脸甚至还会开口说话和尖叫。怪异至极，也可怕至极。
慕情看卫筠遥，她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不会看错，谢怜更不会。
人面疫传染性极强，那少年大概已经好了，只是疤痕无法去掉而已，否则与君山一带早就被毁了。
只是自从八百年前仙乐灭国之后，人面疫也渐渐销声匿迹，那少年究竟是何人？
慕情叫来了玄真殿的一群神官在与君山中好一顿搜，也没找到那绷带少年的身影。几人只能下山安葬了小萤的尸体，随后也回了上天庭。
————
她回上天庭之后还没进通灵阵，谢怜就给她传了音。
“临清殿下。”他道，“此番与君山之行还要多谢你殿里的一位小神官叶绮。”
卫筠遥笑了一下：“她啊，没给你添麻烦就不错了。”
谢怜心道叶绮能拉的住南风扶摇两个不对付的人，当然是帮了大忙。
不过他眼下要说的不是这个。
“说起来，临清殿下，我在与君山中见到了一个能驱使银蝶的少年。”谢怜把当时的情况大致描述一下，“据灵文殿的说法，这少年是绝境鬼王血雨探花，花城。我想问的是，叶绮，或者你是不是曾经见过他？”
不然为何当他提到“银蝶”二字之时，叶绮的神色会如此奇怪。
“殿下。”
卫筠遥道：“灵文殿想必与你说过‘四景四害’之事了吧。”
这四景，乃是上天庭四位神官飞升之前流传下来的佳话——少君倾酒、太子悦神、将军折剑、公主自刎。而那“太子悦神”一景，说的便是谢怜十七岁时于仙乐国悦神大典上仗剑执花飞跃城楼之事。其他三景对应的也都是美谈。
而四害则不然。
黑水沉舟，青灯夜游，白衣祸世，血雨探花。是鬼界的四个混世魔王。除青灯夜游也就是青鬼戚容之外，其余三鬼都是绝境的鬼王。
黑水沉舟为鬼低调，不大弄出什么事来，白衣祸世原作白无相，一手导致了仙乐灭国。而此番谢怜遇到的，便是那血雨探花，花城了。
这位鬼王大抵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办不出来的。甫一出境便公然约战天界三十五位神官，与武神斗法比武，与文神论法问道。
乍一听，可笑至极，不自量力。
有三十三位神官也这么觉得，于是决定联手给他个教训。
然而他们输了，输得很惨。文神说不过，武神打不过。
更糟的是，挑战之前双方立了赌注，若花城输了，他便献上骨灰任凭处置；若神官们输了，便要自己跳下天界做凡人。
原本输掉的神官们还想违约，然而花城竟是一把火烧了这些神官在人间的宫观庙宇，使得他们法力大减，一蹶不振，渐渐销声匿迹。直到新一批神官飞升才填补这个空缺。
至于没有应战的二人便是慕情与风信了。他们倒也不是怕，只是没把花城放在眼里，歪打正着躲了这一灭顶之灾。
自此，花城成了上天庭的噩梦。
“灵文殿与我说过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