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对国师也是十分信服,死心塌地追随。
可是自两百年前半月国被永安踏平之后,就总是有传闻说国师和士兵们的怨念不散,在此作祟。因此每逢有商队从那里过,都要有一半甚至大半的人失踪,渐渐半月关一带也荒废了。
卫筠遥点头,可又想起了什么,问谢怜:“殿下,你是如何得知半月关一事?”
“这个啊……”谢怜道,“说起来,今日早上有位空壳道人来了我这菩荠观,编了一通谎言,说自己是从半月关逃出来的。说得有模有样。”
“空壳道人?”卫筠遥一怔,“是不是有人故意要引你去的?”
谢怜笑道:“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那你还要去?”慕情语气不善地发问。
谢怜刚要回答,那边风信就已经画好了一个层层叠叠的复杂阵法,直起身来道:“好了。”
谢怜把收拾好的包袱拽过来背上:“那现在就出发吧。”
门一推开,现入眼帘的竟不是原来的小村,而是一条宽阔笔直但行人稀少的大路。夜空疏朗,星星明灭,只是不见明月。
卫筠遥回头一看,发现三郎也在后面,蹙眉道:“你跟来做什么?”
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不代表她信任这个古怪的少年。
三郎一摊手:“哦,我看这奇门遁甲之术真是神奇,于是跟过来参观一下。”
“参观?你以为我们是去玩的?!”风信怒道。
好在谢怜还能圆场:“南风,好啦好啦,先莫要吵,正事要紧。三郎,那你可跟紧了我,别走丢了。”
“好。”
虽然谢怜对这少年好像很是放心,但卫筠遥则不然,想来慕情风信二人也是如此。
于是三人便暗自连接了神识。
“那少年不似凡人,就算你们做出了凡人不会做的事也没有半分惊讶。若说是博闻强识也不太可能,那就只剩一种情况……”
卫筠遥道。
“他是‘绝’。”慕情替她把话说完。
“但眼下还是以试探为主,毕竟还不确定他跟着殿下要做什么,又是否有恶意。”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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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一路向北,一走就是一夜,慢慢入目绿意渐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凉的戈壁。戈壁之地白日热意灼人,好像要把人按在蒸笼里蒸熟一样。
饶是如此,三郎倒也没有掉队。
眼见着日头毒辣,谢怜看见不远处有座小石楼,像是荒废的客栈,便决定去那里休整片刻再说。
几人在屋里方桌旁坐下,谢怜拿出水壶,刚喝了一口,见旁边三郎笑眯眯看着自己,于是把水壶递过去,岂料却被慕情伸过来的手格开。
“且慢。”慕情拿出另一只水壶,递给三郎:“我这里也有,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