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把话说完,也没有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
在意大利,这样的装扮和外形都太常见了,她踏着雪继续朝前走,寒风肆意侵袭着她的脸和身体,她的身体一阵一阵发僵,腰也疼得厉害。
但充斥着雪白的街道,却始终没有温查理的身影。很多人都迎面而来,但每个人都不是他。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手脚发僵,宋椰挞终于停了下来。她没法再继续朝前走,太冷了,冷到她甚至觉得自己无法再安然走回酒店。
出来得太急,她没有戴帽子,从刚才就落到她头上和肩上的雪花早就把她的头发和肩膀打湿,冰冷的潮湿有个制冰的过程,让她的体温越来越低,行动越来越迟缓。
沿着来时的路走回到酒店附近,她终于看到了温查理。他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和她完全相悖的方向。此刻却是朝她而来。
大雪同样落在他的头发和肩头,他有着和她同样的潮湿。
表情和他离开之前一样难看,在看到她之后,他趋于凝固的表情有了些松动,即便自己情绪低潮,却也在第一时间迎上去,脱下自己的衣服为她遮住风雪。
“你怎么出来了?”
她身上毫无热气可言,看样子也已经出来了很久。温查理将她裹紧,为她掸去发上还未融掉的雪花。
宋椰挞突然抓住他的手,冰冷的触感同时刺向两个人。她直直盯着他,不解他突然的离开,但话到了嘴边,却只有一句:“你刚才去哪里了?”
温查理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拉着她走进酒店,让她别再受冻。
他为她放好热水,扶着她进入浴缸中,帮她洗去她头发上的寒气,整个过程中温查理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画面就像是一对早已没有感情的夫妻,强行凑到一起,相顾只剩无言。
“你为什么不说话?”宋椰挞问他。
“你想听什么?”
“你可以说,你为什么要出去,你去了哪里,还有,为什么你不高兴。”宋椰挞看着他的眼睛,那双蓝色的宝石非常忙碌,满眼是她,却又全都没有她。
温查理抿唇,“只是简单的出去透气,没什么,倒是你,身上还有伤就出去,也不怕自己身体不舒服。”
“可是我更担心你。”宋椰挞抬手,带起一片水声,“温查理,你要记住,我们现在是夫妻,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能去。”
温查理在笑,却莫名透着敷衍,“你在这里,我当然哪里都不会去。”
吹完头发,宋椰挞躺回被子里,温查理也需要洗漱,走之前被宋椰挞拉住手腕。
她全身被被子裹住,只露出一张脸蛋,第一次有了讨好的笑意。“今天在外面,我们都没有戴帽子,所以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白发苍苍,我们是一起变老的。”
“你明白吗?”
温查理抿唇,俯身在她额前亲了亲,手指留恋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和耳垂,“我先去洗澡。”
听着水声,神经慢慢松懈,宋椰挞的眼皮逐渐开始打架,没过多久便就沉沉睡去。
温查理走出来,在床边望着她沉睡的模样许久。
他的坚持,他的努力,他的付出,被短短一句话击溃,心也碎得无法拼凑,他很清楚自己有多爱宋椰挞,但正是因为深爱着宋椰挞,才会觉得这一切发生后多么的荒唐与绝望。
如果他爱错了人,那么真正的爱人又当如何看待他。长眠于地下的爱人,真的看得到他的坚持吗?
-
晚上吉赛尔来敲门,告诉他们明天凌晨将有更大的暴雪,要不要今晚就回家,还是继续在酒店待到雪停。
“今晚回家吧。”温查理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