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连辅下令,官兵蜂拥而至,大堂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一男一女,身处狼窝。 男的坦然,女的恐惧。 姜灿还不停宽慰,示意孙依瑶不用紧张,然后目光直视主位的方向,语气玩味道:“温大人,这位小姑娘胆儿小,我劝您还是别吓唬她!” “放肆!” 晁皮迁怒吼:“尔等宵小,也敢对温大人不敬,来人!” “在!” “两人分别仗责五十大板!” “是!” 官兵齐动,阵仗骇人。 此时的孙依瑶惊恐到了极点,不过她并未大喊大叫,而是一直在道歉,认为是自己连累了姜灿。 后者略微一笑,没有言语。 “给老爷我狠狠地打!” 温连辅嘴角浮现一抹阴狠,随后悠闲自在地喝着杯中茶。 官兵领命,准备仗责。 “慢着!” 姜灿大喝,杀意尽显:“温连辅,倘若你现在罢手,并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没准你还能保命,否则…死!” 此话一出,全场哑然。 有震惊,有疑惑,有不屑,更有人认为这人莫不是疯了不成。 “他以为自己是谁?” “竟敢威胁温大人!” “不知死活的贱民!” 官兵小声议论,就像是看傻子一般。 也不看看这里是哪,这可是七坪县的县衙,在这七坪县,那就是温大人说了算,温大人就是天。 违抗不尊者,只有死路一条。 “公子,您惹怒了他,对我们没好啊!”孙依瑶快要哭了。 “哈哈哈!” 温连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很大声,就连旁边的晁皮迁也是一同笑起来。 笑声是那么的自信,更是那么的不屑。 良久,温连辅方才停罢,脸上透着一种此地我最大的霸气,道:“你以为有几两银子就可在此翻天?实话告诉你,本官不知杀了多少乡绅富商,而你…也将和他们一样!” “是吗?” 姜灿坦然,无所畏惧。 温连辅感觉受到了侮辱,忍无可忍:“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本官行刑?” “是!” 官兵领命,准备动手。 与此同时,只听姜灿轻呼了两个字:“动手!” 话音未落,赵武已现。 紧接着,数十道身影猛然扑来,还不等温连辅等人反应过来,刀就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县衙一众人等惊慌失措,纷纷求饶。 “饶命啊,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求您饶了我们!” “大人饶命,本官…不,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瞬息之间,情况陡变。 先前还一副高高在上的人,此刻就变成了阶下囚,而先前还是阶下囚的人,此刻却变成了主宰。 事情太过滑稽,让人不敢相信。 特别是孙依瑶,此刻的她就像是做梦一般,感觉不太真实,只希望这个梦不要醒来。 “没事了!” 姜灿将之扶起,宽慰道。 孙依瑶听得真切,才发现这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目光看向身旁的人,满脸的疑问,但终归还是没有问出口。 两刻钟不到,影卫已经把县衙翻了个遍。 无论是外露的,还是隐藏的,都已经拿到手,可以说是证据确凿,逃无可逃。 此时此刻,双方的位置,已经反过来。 姜灿坐于主位,而温连辅等一干人等,则被影卫押着跪在了大堂处。 前者依旧坦然,后者早已冷汗直冒。 姜灿目光扫视,冷声道:“温连辅,你想活命吗?” “想,只要大人饶了小的,小的什么都愿意做!”温连辅连连答应,只要命还在,所有失去的一切,都可以再次讨回来。 “好,那我就给你个机会!” 言语之间,姜灿扬了扬手中的罪证,继续道:“只要你当众承认自己的罪行,我就答应放了你!” “……” 温连辅语塞。 若是当众承认自己的罪行,那自己多年经营的好官形象,不就会在此刻灰飞烟灭。 不管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就这样,影卫迅速将百姓召集,然后让温连辅等人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把自己的所作所为,全部都公之于众。 不仅如此,先前搜到的罪证,也逐一向百姓展示。 “原来温连辅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贪官?”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温连辅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