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 七日之期即将到了,伶舟月只好先赶回扶苏山剔除妖气。 方惜正盘算着收伶舟月为徒,都被伶舟月拒绝了,每次用完洗髓针,伶舟月一刻也不耽搁地下山。方惜正不知他去了何处,只觉得他虽对他依旧以礼相待,笑意却难以到达眼底,好似旁的事物极难引起他的注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清秋身上的伤终于养好了,从前的功夫恢复了六七成,便迫不及待下山去找燕辞竹。 金州,燕府。 凌清秋透过葱茏梨树的缝隙往院子里看,通向院门的小径稀稀落落生出了荒草,院门上结着蛛网,似是无人居住了。 凌清秋立即有了不详的念头,他翻身下树,几步跃过去,推开房门:“燕燕!” 房中无人,凌清秋又往别处去寻,他功夫好,轻功了得,在树上翻越,燕府中竟然无人察觉,只不过凌清秋到底还是慌了神,一路上折断了不少树枝,待到西苑外围,远远的见了燕辞竹晾晒书画的身影,才放下心来。 “燕燕!” 燕辞竹抬头,凌清秋稳稳落在她跟前。 燕辞竹多日未见凌清秋,心中自然思念,现下见了,目露欣喜:“你近日是在作甚,许久都不曾来了。” 凌清秋挠挠头,出于那点少年的心思,不愿意让燕辞竹知道自己受过重伤,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匣子:“我去为你娘找草药了,鬼州的路不好走,路上还碰见了方老头,耽搁了许久,不然早该来了。” “倒是让你费心了。”燕辞竹将匣子放在桌边,凌清秋注意到她曝晒的书画,燕辞竹便将近日以来的遭遇一一说了,凌清秋既愤怒又不甘,他道,“都怪我,早知如此我无论说什么都要回来了,让你如此劳累,我凌清秋有罪。” “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事已至此,你也别怪自己。”燕辞竹柔声宽慰,又道,“再过不久便是见凰宴了,我需得忙上一段时日,凌清秋,到时候我们一同在行止楼上看烟花可好?” 凌清秋的眼神亮起来,眉眼本就生得英挺,自然而然地就带了几分少年意气,英气逼人。 “那便说定了,我会来看你的。” - 见凰宴上,十四州世家聚在栖云台上。 据说多年前,世家宴会,曾有人在此处见过本应属于诸天神界的凤凰神鸟,便将宴会命名为见凰,此台亦称栖云,及至夜色降临,会有烟火于空中绽放,譬如落花。 这一次的宴会似乎与往常并未有什么不同。 又有些不同。 因为一向不出席宴会的沈景疏,这次宴会竟然来了。 沈家管事的忧心忡忡:“家主,您……” “燃烟花之前走便是了,露个脸而已。”沈景疏长腿叠起,一副闲散风流的模样,腰上那块风灵玉垂在身侧,他在场上,不少女子都投来娇羞的目光。 沈景疏玩味地瞥过去,说是漫无目的地游弋,倒不如说是借着这游弋三番几次望着同一个方向。 燕家的方向。 燕成丰坐于最前,后面是女眷,稍微前面的位置有两张椅子,一个空着,一个坐了满头珠翠的中年妇女,贵气雍容,是辛氏的女儿,她身后是两个少女,穿戴比燕辞竹贵气不少,却也颇有几分俗气,母女三人正谈笑着。那两个少女身边有张椅子,孤零零坐着燕辞竹。 李凭兰因着身子不好,不露面倒也合理。 相比于其她两位嫡女,燕辞竹一袭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