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开口:“我明明让师兄在宫门处等我,他当时也来庆安的寝宫了吗?” 裴子烨执着问:“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烧死。” 连星茗道:“我没有啊!当时庆安身体都断了,根本抱不出去,我在面为她支起结界隔开烟雾,送了她最后一程。” 裴子烨僵硬片刻,音量变大,“我们当时都在外面!都以为你要自焚而亡!” “怎可能?!” 连星茗正要再说,正上方传来“嘶——”的勒马声。男人翻身下马,黑金婚服的边缘漫着浓郁要滴水的魔气,他垂下眼帘,注视着冰棺。 唰唰—— 犹在空中的修仙们当即警惕拔剑对,又恐惧其威压不敢上。 寒荷站在冰棺的另一侧,先是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又垂眼柔和看向冰棺,弯唇开口道:“小摇光,快看看是谁来看你了。” “……”冰棺中缄默。 红衣青年瞌眼躺着,睡颜冷淡。 寒荷的语气十熟稔,听这个说,连星茗好像也应该认识那位在滚滚魔气中的男人。 他心有种不祥的预感,转头问裴子烨,“我认识的人面,有人堕魔了?” 还成了魔尊。 “噗、咳咳咳……” 裴子烨直接被呛,掩住口鼻匪夷所思看过来,“你日夜与他对处,他是瞒住你的?!” 连星茗瞳孔微缩:“我日夜与其对处——” “师叔,一拜高堂。我与他都茕茕孑立,能拜你么?”上方突然间传来连星茗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他话语戛然而止,呆呆眨了下眼睛,才想起来抬起头,一寸一寸将视线转向上方。 黑雾开散,男人负剑。 剑体空灵透彻,是绛河。 “……” 连星茗一下子滑坐了地上。 许久都没能说话。 喧嚣的风卷起黑金婚服下端,墨发随着风微微扬起,发丝尾部携着丝丝黑气。在男人偏过头的那一刻,连星茗终看清了他的脸。 瞳孔一点金红,同样泄着魔气。 ——是傅寄秋!! 是傅寄秋。 连星茗的脑筋顿时转不动了。 在他心,师兄是修真界的唯一表率,是月下清寒君子般的门面,是端正守礼、情绪比任人都要稳定的人,是一个君子。 他看向冰棺。 又看向傅寄秋,眼眶突然一热,声音干涩:“他……他怎会堕魔。” 裴子烨道:“他是在你当年自刎后堕魔的,这年一直在与心魔对抗,我好多次都觉得他要被心魔攻克心防了。原以为你回来后他情况能好,没想眼下还是心魔战胜了他。” 堕魔的人,心中都有过不去的坎。 连星茗当年国破家亡时,几度遭受心魔所困,若不是松口与系统签下契约,以他那并不坚定的心智,想必不出一个月能被心魔攻克,沦为一个只知道疯狂杀戮漠北人的机器。正是因为自身经历过,所以更知晓心魔蛊惑人时,想要坚守本心有多困难、有多痛苦。 他曾经亲眼看见过皇姐从衣袖拿出一块马奶糖糕,疼爱又无奈着递给他。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