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奔江流之中便再也回不了头,从未听说有哪个魔修堕甚至认不清楚人之后,还能够重新恢复神志的。” “那我抛下他不管了?” “你管——你怎么管,你能管?” 连星茗深吸一口气,转过身不再看他,也不同他继续争执了,启唇道:“我跌落低谷四处奔逃之时,师兄不离不弃,不因他人的侧目而对我有过哪怕一瞬的放弃。而今他跌落低谷,我若离弃,下辈子投胎不配做人。” 裴子烨头都快要炸掉了。 这个道怎么说不通呢。 傅寄秋现在是跌落低谷吗? 不是啊! 魔修和正道修士没什么区别,并不是堕为魔修会被人人喊打了——正反,傅寄秋现在甚至都可以说是在巅峰。 心魔所趋,下无人能够拦得住他。 “你这是对魔修有什么误解。” 裴子烨道:“重点并不是你说的这,而是傅寄秋他现在很危险——不是他自己危险,而是靠近他的人都会有危险!” 连星茗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了。 他当年和裴子烨说不一起去,永远都会念悖,互都无说服对方。 他在心问系统:[师兄被心魔攻克,我想帮他。我不知道现在的想有没有受情魄受损的影响,你说过在我行事不妥当时要提醒,你可有什么要提醒的?] 系统问:[你……你先回忆一下你师兄打宿南烛时有多凶,我记得你当时挺害怕的。你考虑一下,会怕他对你动手吗?] 连星茗抖了一下,诚实道:[我特别怕。] 系统又问:[那你还想帮他吗?] 连星茗仔细想了想,道:[很想。] 系统言简意赅:[冲。] 话音刚落,有人乘着飞行器向上,连星茗都没看清楚那是谁,傅寄秋面色冷淡,抽出绛河头也不回向后甩出一击。 “砰!”一声巨响。 宿南烛倒退数十米不止,弯腰咳出一口腥血,抬头皱眉道:“你能认出我?” “闹婚之人。” 傅寄秋立冰棺方,单手松松握着绛河,神色平静道:“三道婚序各有流程,家中夫人不喜办亲事时有拦路虎,我便省去了闹婚一序。” 言下之意,闹婚省了。 不要多此一举。 宿南烛了一声,又仰头大数声,重新看向傅寄秋时面上的容消失得干干净净,摇着头道:“家、中、夫、人?” “……” 宿南烛面无表情道:“你最终还是疯了。” 和一个神志不清醒的魔修没有什么交谈下去的必要,宿南烛身形逼近想要去抓冰棺,傅寄秋蹙眉看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一个被宴请而来的“闹亲之人”,为会此听不懂人讲话。 他挥下绛河,魔气随之贯下。 “今日大喜,不宜见血。” 他道:“退下。” 扑簌簌!冰棺之降下比方才更可怖的威压,山体滑坡,地面在震动。这一次不止是四面的正道修士,连迎亲队伍中的数万名魔修们也惊慌失措从毒兽、飞行器上翻下。 “咚”一下子掉落地面。 魔气灌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