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跟你挤一挤。” 宿礼坚决肯,两个人一人一边扯住被子开始角力,最后还是郁乐承胜在力气大,成功地占领被子,然后往宿礼的枕头上—倒,将自己裹个严。 宿礼气闷正要再抢,躺下的郁乐承忽然直挺挺地坐起来,喃喃道:“我是是得脱衣服?” 宿礼赶忙阻止,“—一” “你有洁癖。”郁乐承说完忽然愣住,太确定道:“你……有洁癖?” 宿礼迟疑地点点头,“过你就是个幻觉,用那么讲究的,反正有体,也就存在中的灰尘和细菌。” “……”郁乐承把自己的校服外套糊在他脸上,“行。” 宿礼抓着他的外套呆呆地坐在床上,想—脚把人踹下去但是着郁乐承那张脸又舍得,又怕闹得太大声惊动外值班的护士,他有—瞬间竟然觉得自己这样病下去也错,起码能看到郁乐承。 尽管是他的那个郁乐承。 宿礼将校服抖开放在被子上,然后挪到床边枕着胳膊躺下来,几分钟之后又小心翼翼地翻个身,借着细微的光在黑暗中认又仔细地看着身边的这个郁乐承。 比醒过来的郁乐承胖一点儿,头也长—点儿,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要是承承的在他身边躺着就好。 宿礼既希望眼前这个幻觉赶快消失,这样他的病就能很快好起来可去见正的郁乐承,可时又贪恋着眼前这个幻觉,哪怕是虚假的—个郁乐承,也好过他自己—个人孤零零的熬过这漫漫长夜。 安静睡着的郁乐承忽然睁开眼睛,就看见宿礼鼻梁上的泪滴,啪嗒一下落在雪白的床单上,留下一个浅浅的水痕。 宿礼有些慌乱地想要转过身,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掰住肩膀。 “你……”郁乐承张张嘴,用一个相委婉的问法,“是是想我啊?” 宿礼眼眶一红,从喉间溢出声几乎快要压住的哽咽,抬手胡乱地摸把脸,想拿开他的手,有些凶的瞪他,“有。” 郁乐承看得难受,固执地有放开手,小声道:“虽然我在还有想起来,但是我今天白天一直在想你,我有点后悔昨天抓住你。” 宿礼顿时委屈,凶巴巴道:“你们幻觉还自带记忆存档的吗?” “……。”郁乐承抿抿唇,“而且我和其他幻觉太一样。” 宿礼愣一下,“哪里一样?” 郁乐承伸手用拇指抹掉他睫毛和鼻梁上的眼泪,想想认道:“我这个幻觉可能有较强的主观能动性。” ……宿礼怀疑自己可能病得严重。 可他又在招架住这样一个温柔又暖和的郁乐承,在方掀开被子把他裹进去的时候,他竟从心里生出丝自暴自弃地开心来。 郁乐承搂住他的腰,紧紧抱着他感受着他的体温,忽然有种醒来之后从来有体验过的安全感,他鼻腔微微酸涩,闷声道:“我觉得我该来找你。” 宿礼点点头,嘴硬道:“你们这些幻觉的很烦人。” “那你别抱我这么紧。”郁乐承有点生气。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