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尽头的人物了,所以即使是兰师长也报以深深的敬意。 但大公本人似乎根本不在意这件事情,他只是看着屏幕上的惨烈战况,压抑着怒意道:“我问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停下来?!” 这个时候大公夫人站出来拉了一下大公的衣袖,而后说道:“请理解为人父母的心态,我想小宇已经输了,他该为他的狂妄付出代价,但是没有哪一个母亲会忍心看见自己的孩子被这样对待,阁下,我恳求您。” 于情于理者都非常令人动容,兰师长都想劝一句……但转念想到方才自己提议的时候,这位夫人可是什么也没有说啊。 他闭嘴了,松先生望着满眼恳切的大公夫人,不得不像是一个机械程序一样再重复了一遍,“这在规则的范围内。什么时候停止要看正则的判定——双方其中有一方主动认输,或者 即将失去生命体征。” 但要司空宇主动认输是不可能的,要到失去生命体征的那一刻……大公夫人握着丝巾的手逐渐变形,每一个关节都紧紧绷了起来。 司空宇犹在试图反击,但他就像是一条半死不活的鱼一样,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司悯并不愿意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司空宇连张口都做不到,因为只要发出声音就会是他不愿意的痛呼。 少卿提醒道:“差不多了。” 司悯依然保持着完全控制司空宇的姿态,只是不再主动攻击。 “是谁指使你的,现在可以说了吧?” 从司空宇的角度能看到他垂下来的长长的睫毛,还有幽暗如深深夜色的眼睛,司空宇听到自己胸腔内仿佛破裂的封箱一样的声音,喉咙也像是裂开一样有浓烈的血腥味。 他感觉自己大概是不太清醒,迷蒙地想起来自己刚才想到了什么……是,他最讨厌漂亮的男孩子,从他很小的时候他就这么讨厌,因为一个人…… “……顾稚?” “什么?” 司悯有一点没听清楚。 在司悯试图俯下身的时候司空宇以肘支地想要跃起,但他的偷袭毫无意义,即使到了这一刻司悯也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这种战斗素养就是军校毕业生也未必能达到,而司空宇在战场上磨砺过,依然不够。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了。” 司悯只能断定这件事情。 他的反击并不迅疾,司空宇只是再一次重重摔落在地上,巨响之后,这一次司悯终于听见了他念着的名字。 阿檀。 司空宇知道自己再也没有了翻盘的机会,但他不可能求饶,也不会向他讨厌的人求饶。 他只是在司悯试图再做什么的时候,眯着眼问道:“你知道我父母是谁吗?” 司悯笑了一下。 这更和司空宇印象里面那个人相近了,即使他们并不相似,只是在某个瞬间有了一点另一人的影子,他竭力仰起头,绝不肯让自己再一次那么软弱。 他可以报出自己的身世,可以报出在他身后那两个庞大的家族的势力范围,那 都足以将这个机甲师碾成泥。 而司悯问他:“你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 不用司空宇回答,他自己告诉他。 “我没有父母。” 司悯没有,纪寻也没有。 “啊啊——!!!” 司空宇猛然睁大了眼睛,在这之前司悯还局限于皮外伤,而现在他轻轻松松拧断了司空宇的一条胳膊,然后是另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