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的婚后生活的,毕竟,若无意外,他是要跟妻主过一辈子的。
然而,喜公公拿出了一本男戒和皇子教导手册。
男戒他是知道的,毕竟,他小的时候还是看过一点的。
不过,他对兵书的兴致更大,于是,男戒看了没几页,就被他扔到一边去了。女帝对他也是听之任之,十分放纵。
至于皇子教导手册,他怀疑,这是喜公公从哪个犄角旮沓里翻出来的,毕竟,宫里多少年都没皇子了。
自从有了皇子教导手册以后,他的生活就更憋屈了。
以前女帝曾对他说过,他身为皇子,天下女子任他挑,将来不怕没有好妻主。
然而,现在他才发现,皇子与皇子妻之间还有这么多规矩要守。
手册曰:皇子每逢初一,十五,需与皇子妻同房。除这两日外,不可主动召侍妻主,否则视为淫邪。也就是说,除了初一十五,其他时日,他还不能主动让皇子妻过来。
手册曰:皇子需贤惠大度,主动为皇子妻纳侍,否则视为不贤。所以,他的妻主,他还得上赶着送人去伺候她。
手册曰:皇子需谨言慎行,不可莽撞无礼。需以妻主为尊,妻主不开口,不能主动探问。妻主开口,方可回话,否则视为不敬。所以皇子妻不开口,他还不能说话。
手册曰:皇子主内,妻主主外。故皇子不得以府内琐碎之累,烦扰妻主,让妻主忧心挂念,否则视为无德。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顾蒙觉得身心疲惫,他明明是皇子,怎么却连普通男子都不如。
他面色铁青,心中震怒,但当时碍于喜公公在场,也不好发作。只在心里暗骂道:写这本手册的人,八成是个迂腐的老学究,而且夫妻生活过得肯定不幸福吧。
只是,如此一来,他就更宁愿日日待在校场练兵了。
但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儿。人生还有那么长,他无法忍受一直过这样苦闷而又压抑的生活。
于是,等到能再次进宫时,他终于行动了。既然他不能动手,便让有能力动手的人处置吧。
我朝律例,皇子、皇女出宫建府后,无召不得进宫。但是每月会有一次入宫请安的机会。
除了上朝以外,若无女帝召见,他也不可随意进宫。因而,当女帝每月例行公事般地询问二皇子的婚后生活时,顾蒙便如儿时那般,跪伏在女帝身边。
他神色略显落寞,低声道,“母皇,儿臣过得不太好。”
女帝面色微愠,“怎么?周家老幺待你不好?”
顾蒙摇摇头,“儿臣多日未与妻主相见,何来好与不好之说呢?”
女帝脸色一沉,“你两新婚燕尔,怎会如此?莫非那周老幺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顾蒙忙解释道,“并非如此,她几乎日日待在府中。只不过,喜公公给儿臣的教导手册上说,皇子每月只得初一十五才能与妻主同寝。说来可笑,成亲这么多天,儿臣见她的日子竟是屈指可数。”
女帝满腹不解,神色有些茫然,“喜公公是何人?教导手册又是何物?我朝何时有这等律法了?”
不能怪女帝不知情,她身为一国之主,能入她眼的向来都是国家大事,后宫之事自有帝君处置。
所以,除了这次在皇子妻的人选上费了些功夫,其他的事情她还真没插手过。
帝君毕竟统领后宫多年,对宫廷典仪之事自是了然如胸。
皇子成亲乃是件大事,就算二皇子和帝君之间微有间隙,以帝君的为人,应该也不会在这事儿上打自己的脸才对。所以,女帝才干脆做了个甩手掌柜了。
“喜公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