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城墙上,守卫们来来回回巡视着,目光警惕,时刻注意着周边有无异动。
有些守卫时不时还探出头往城墙下看,检查是否有敌军偷偷摸摸爬云梯上来。
一名士兵似乎发现了什么,他指着对岸,叫来同伴。
“看,那些蛮族想干什么?他们是不是要打过来了?”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手指,注视着对岸的方向。
蛮族军队忽然开展了大规模行动,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安排更多的人马去撞城门,反而分别去了护城河上游和下游。
众士兵观察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蛮族竟然想要堵住上游,并挖开下游河道。
如此一来,上游无流水注入,下游河道变得又低又宽,加速了护城河水的流逝。
一士兵痛骂道,“蛮族人果真心狠手辣,竟然要断我们水源。”
可惜他和蛮族相距甚远,想要阻止也束手无策。
若是河水干涸,河道对蛮族来说,便是如履平地。
众人只以为蛮族是想要放干河道以便易于攻城,却未曾料到,蛮族的心思,远比他们想象的更为阴毒。
这水源关于城池命脉,别说洗漱灌溉了,光是作为饮水源,护城河的地位就极为重要了。
若是河水干涸,城内很快便会无水可用。
众人心中惊恐难言,愤慨无比。
谁不想出城门,将这些狼子野心之辈杀个一干二净呢?
可是,中县兵力不足。
这城门一旦打开,恐怕就再也关不上了。
众人只能无奈又悲愤地,眼睁睁看着蛮族干出这些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满头白发的县官,布满沟壑的面孔上,老泪纵横。
他忍不住仰天长叹,“天要亡我中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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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县城外的山林之中,此刻正静静地埋伏着七万大军和上万俘虏。
探子来报:蛮族大军似有异动。
对方如今兵分三路。
一路人马聚集在城门,正合力抬着巨木撞向城门,时不时传出巨大的咚咚声。
还有一路正在漯河分支的上游挖土填埋,像是要断了护城河的水源。
最后一路则在下游拓宽河道,护城河水正沿着河道源源不断地流逝着。
长此以往,若是河道再宽些,护城河水夜以继日地流淌,怕是不出半月,水位便可见底。
顾蒙深知,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大部队开拔,行军速度难免缓慢。
算上他们收到的消息的那日,中县怕是已被围了七八日了。
他们紧赶慢赶,也只是才到不久,也不知蛮族这些馊主意,是什么时候开始施行的。更不知道中县的百姓,现在境况如何了。
顾蒙带着大部分人马赶去了上游,并命令手下的副将带着小支队伍,从后面包抄,围剿城门口的蛮族士兵。
此时的蛮族士兵还拿着锄头铁锹,勤勤恳恳地挖土埋沙堆。
忽然,不知从何处冒出成千上万无穷无尽的顾朝士兵,对他们发起了进攻。
蛮族不是没想过西南大军会有支援,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原本,以他们对周琼此人的了解,觉得周琼是个保守派,不先解决完左副将那边的八万人马的话,也不大可能会这么迅速地驰援中县。
只是,他们没想到,周琼是保守派,但顾蒙并不是。
因为顾蒙主动出击,于是,顾朝大军半道上就与蛮族左副将狭路相逢。
打完后,顾蒙又迅速转战中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