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似不够震撼,未免有些遗憾。” 青年说:“所以今日请你……看看这个!” 话语未落地时,他已奔跑起来。一手握紧了一支柳木棒,另一只手提着另一半柳木棒,在穿越棚架下的一瞬间,用力从下而上将柳木棒重重敲击。 “砰——” 那一瞬间,星落如雨。 “——” 火树银花不夜天,今宵尽兴不归眠。何为火树银花?在之前的一切感知与想象,不如眼前一幕。柳木棒交击的片刻,一棒铁花冲天而起,冲向花棚,在遇到棚顶的柳枝后迸散开来,将高处的烟花一并点燃,铁花飞溅,流星如瀑。 无数绚丽的光点,漫天赤霞般的绚烂,万家灯火似的辉煌,将漆黑的夜幕驱逐,亮起璀璨的星火。在少女的瞳中如此耀眼地绽放,再如雨滴一般,倾泻而下。 如沐星河! 陆昭昭站在那里,怔怔地看。她的双眼好似没有再眨,只安静地注视,瞳中影影绰绰,倒映出漫天的星火,璀璨的、无数的、点点的火星。她只是看,看“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看“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看那青年,飞身接过抛来的柳木棒,一次又一次地击打,让这盛大的花焰流火,好似永不熄灭落幕。漫天的烟火映亮他的面容,映亮他额头些许汗珠,映亮他纯粹的眼。 似是察觉目光,他转头看来,对她露出了笑容。那是一个多么干净的笑啊,像孩童一样纯粹,明明什么也没有说,却好似已传达了万语千言。 “……” 很缓慢地,陆昭昭终于眨了一下眼睛。烟花仍在盛放,一朵一朵地在天空绽开,一眼看去,天地间再没有什么,能够比它们更耀眼;可她的目光穿越每一朵火花,落在青年身上,几乎已看不到外物。 她听到嗡鸣声。 有一瞬间,脑海中似乎一下子回想起很多东西。想起初遇时青年笑眯眯的模样,因美食而生的缘分与赞叹;想起青楼偶遇,青年从惬意到大惊失色的好笑转变;想起那群星璀璨的夜晚,他与她坐在楼顶,他指一指星空,说: 【我向宇宙,发送了十三个探索未知的机关!】 那时的他,也纯粹得像个孩子。 而如今,那一幕一幕,逐渐与眼前的景象重叠。在这一刻,陆昭昭忽然感觉到了一种如此真挚、如此澄澈的爱。 他对她的爱,毋庸置疑的心。它们不是索取,不是强迫,不含一丝一毫的强硬,柔得像水,轻得像风。 像有什么人说:“我爱你。” 但我的爱不求回报,只愿你自在欢颜。 “……哈……” 她发出很轻很轻一声叹,轻得不会传入任何人耳中。嗡鸣声渐渐止息,却有力地残留着回响;而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 那蓬勃的,有力的跳动声,其实正来自她自己的胸腔。 “是……打铁花呀。” 意识仿佛慢慢地从震撼里回归了,陆昭昭也想起,之前的既视感来自何方。打铁花——现实中也存在的一种传统烟火,虽然一度几近失传,却仍顽强地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留存下来。 陆昭昭在科普中看过,也见过千百年传男不传女的确山打铁花,在现代女孩子的手中绽放出璀璨光彩。将1600℃的铁水打向高空,化为漫天华彩,遍地生金*,是古人极致的浪漫,只是她从未现场见过,直至今日。 过去在视频里就觉得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