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很难说那是怎样的感受，但至少在这一刻，他的心得以平静。
夜凉如水。
片刻的宁静。青年喉头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不必说，只是默默将另一只手，覆在了她的手背。
“咳嗯……”
萧聿回头望去，只见花容时不知何时已悄悄站在那里，面带微笑向二人看来。
“啊，花花！”
陆昭昭也看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自然地将手抽了出去：“你也出来看星星吗？”
花容时微笑着走过来：“其实本来想看看阿聿，见他不在屋……也挺晚了，昭昭怎么不睡？”
小姑娘讪讪，想说自己贪吃……被萧聿忽然打断：“就准备去睡了……对吧？”
他看向她：“小孩子半夜不睡觉，会——”
“会长不高？”
“不，会秃。”
陆昭昭：“……”
她惊悚地摸了摸自己的小羊毛：“那……那我这就去睡了！”
虽然秃了也是美少女……呜呜！
陆昭昭爱惜自己的软软头发，跟二人告别后离开。徒留一对友人彼此对视，花容时走到萧聿身边。
“阿聿。”他说：“你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呢？”
“？”
“我是说，”
花容时苦恼地看向他：“总归昭昭只有一个，你是让我帮你好呢，还是帮小栗衡好呢？”
萧聿：“……”
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不太自在地偏过脸：“……别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是吗？”
“嗯。”
萧聿闷声道：“她只是在安慰我罢了。”
花容时看着他。银白色的瞳孔并无法倒映出正常的景象，但代表各种讯息的色彩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她或许是。】他在心中念：【你呢？】
也许连萧聿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是，如果他内心真的毫无私心与动摇，是绝不会突兀把陆昭昭赶去睡觉的。他只会坦然地点点头，三人在星空下聊上一会儿天。
但他这么做了。
看了一会儿好友，花容时终究还是没有点破，只是转了话题：
“本来想着我要不要安慰你呢，如今倒好，省了这个功夫……对了，还有件事找你。”
他拿出灵犀玉牌递过去：“谷主传了信……”
萧聿一目十行，短讯的内容倒没什么，只是听说他也要去化雨秘境，让他到时带杏林谷的队；问题在于：
“……让我负责带队，为什么传信给你？”
“谁知道呢？”
花容时沉思片刻：“也许是我们两个总形影不离，传信给谁都一样，反正另一个很快也就会知道？”
好吧，的确如此。萧聿叹了口气：“到时你也来帮忙。”
“瞧你说的，好似我能不帮你似的。”
花容时挑挑眉，与他一起看向浩瀚星空。过了会儿，他忽然问：
“我们是不是太亲密了些？”
“？”
这莫名其妙的，萧聿不懂：“过去几百年不都这么过来的？”
虽然不能说是连体婴，二人关系确实好如双生子。这样也已过了几百年，怎么这时忽然提起？
“唔……”
花容时移开目光：“其实我也是忽然想起……之前昭昭问我和你是不是一对。”
萧聿：“？”
花容时：“……”
萧聿：“……”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