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起这事,秦令雪也是满腹牢骚:“我跟你说,敖海若真是个疯子!我今儿个去龙宫,才踏进门,话没说一句,她冲上来就是一拳!”
要说他今天在龙宫也真憋屈!两个八卦人急等着要看他乐子,他还不能掀桌走人——硬生生忍了,这会儿才没忍住,要跟徒弟撒娇发牢骚:“千年不见,谁知道她怎么跟司空蜚蠊一样,是个战斗狂!我本不想跟她打的,好家伙硬捶我两拳……不过你放心,我揍回去了,她比我伤得重,脸上这下也就是一时没注意才留了伤,问题不大。”
陆昭昭磨着药粉,很是义愤填膺:“龙女前辈怎么这样,见面就要打你!”
“这就是阿离你有所不知了。”
玉怜香摇着扇子走进来,立时开始揭短:“不是敖海若战斗狂,而是因果相报……千年前秦兄切磋时两剑划伤敖道友的脸,伤势许久才好,因而敖道友今天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来也是秦兄活该。”
秦令雪:“???玉怜香你不想活了是吧???”
虽然是实话,可当着他徒弟面儿说他活该,是玉怜香飘了,还是他秦令雪提不动刀了?秦令雪平时不搭理玉怜香,是因为懒得搭理,又想给徒弟的“法术教习”几分薄面,可这不代表他真的不能、不敢出手揍他,给他长长记性!!
但他也没能动手。动都没能动一下。不是因为小徒弟轻柔的抚摸面颊的手,而是小姑娘陡然锐利起来的目光:
“你在人家脸上划两剑??”
秦令雪:“……”
徒弟一用这语气说话,秦大螃蟹的脊背就忽然一凉。说来也怪,虽说他之前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这会儿就忽然心慌慌的:
“切、切磋啊!顺手就打了,哪管是脸还是哪儿!”
他拔高了声音,试图为自己辩解:“再说那还不是她搭讪在先,上来就跟我说什么美人儿跟我混吧……那我那暴脾气还不是——”
陆昭昭:“???”
她睁大了圆圆的杏眼:“……啊???”
敖海若,搭讪,她师父?还有这事儿呢??
虽然震惊,但因着正在上药,她下意识端详了一下自家便宜师父的脸——嗯,倒确实是很俊,在纸片人里也算巅峰颜值,但凡没那么横行霸道、阴晴不定,也是个走出门就要掷果盈车级别的美男子。
这样想来,被搭讪倒也很正常……不过她还是扭头看向玉怜香,试图寻找证实,但青年只是耸耸肩。
“这我倒不清楚细节,毕竟我并不在场……不过敖海若是能做出这事儿的人,秦兄生气也正常。”
他摇摇扇子:“我只是不太赞同秦兄打女孩子的脸罢了。”
就算秦令雪暴起,把他打死在这儿,钉进棺材里,玉怜香也要用嘶哑的声带喊出:打女孩子的脸是不道德的!!
就是这么怜香惜玉,女子之友,无论何时,总之无条件站女孩子那边。而陆昭昭闻言想了想,居然倾向于站一秒她师父:
“但切磋起来,倒也确实没什么应该打哪里、不该打哪里。”
如当初迟星文也打过她脸……她是很能理解的。擂台之上无男女,没有说因为对方是女孩子就要放水,也没有说因为自己是女孩子就要求对方放水。
“对吧?对吧?”
秦令雪又得意洋洋起来,得到徒弟的支持,他好似只打了胜仗的猫:“我就说——”
“但是,”陆昭昭把药粉扑在他面颊上,面无表情道:“能留手的情况下特地去打女孩子的脸还留下伤痕,的确是不应该的!!”
她低头,盯着自家的大螃蟹:“那你呢?当时有没有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