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管手中托盘上的红绸缎,一个被红线绑着的木偶人藏在下面,心口和腹部还扎着十几根银针。
董太后拿起木偶仔细看了看,那木娃娃的背面竟用墨写着崔岫玉的生辰八字。
“这不是淑妃的生辰八字吗?皇后你可知罪……”董太后先是一愣,随后吃惊地凝视着刘顺容,她冷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上的木偶扔到了刘顺容的面前。
“母后娘娘,此事与臣妾真的无关呐!”
“无关?你觉得你与此事脱得了关系吗?”
“一定是你!是你……”刘顺容厉声骂道,将手中的木偶人砸向了远处的绘影,“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以为淑妃会真心待你吗?你好好看看崔雨薇,她帮淑妃坏事做尽,还不是替她收拾了烂摊子!”
“娘娘怎么胡言乱语起来了?您自己做的事反倒不记得!”绘影笑了笑,拿起地上的木偶人重新放在了总管公公的托盘上,阴阳怪气道。
“此事哀家会如实禀告给皇帝,你们好好看着皇后,哀家先罚她在宣庆宫静思己过,待皇帝处置。赵总管,去把皇后的金印册宝给哀家缴了。”
董太后也是无话可说,就准备拂袖而去,谁知刘顺容哭丧着脸,死死拉扯住董太后的衣裙,“母后娘娘,您不能这样,收了皇后凤印,臣妾还拿什么去见人啊!”
“那你老老实实待在寝宫里反省反省你自己。”
“太后娘娘,刘太后来了。”宣庆宫看门的太监走进来道。
“让她进来。”董太后的眼里浮现一丝狠辣的笑意,她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很久,借此机会羞辱刘氏,报了昔日的仇。
刘太后在肃喜的搀扶下,走入宣庆宫。
她已经许久没有去过她这个内侄女的寝殿了,如今一见似乎显得陌生了许多。
刘太后见刘顺容神色暗淡地跪在地上,又见董太后居高临下地坐在凤座上,刘氏无奈地笑道:“妹妹,我这位侄女可是犯了什么天大的错事吗?”
董太后轻蔑地翻了个白眼,笑眯眯地指着李总管手上的巫蛊娃娃,冷笑道:“刘太后,你还是自己看看,你的好侄女都做了什么?”
刘太后不敢相信中宫皇后竟然敢在宫中私藏这类禁物,她难以启齿地望着刻着岫玉生辰八字的木偶,哀叹了一声。
“姑妈,救救顺容吧!我是冤枉的,我真的不知道这个娃娃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宫里啊!”
“中宫失德,你居然还妄想哀家去救你,哀家会向皇帝澄明,将你除出刘氏一族,我们刘家没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女儿。”
刘太后说的义愤填膺,她的好侄女刘顺容如今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裴家落寞后就同翰林院的那帮寒门勾结在一起,若是这个污点被他们牢牢抓住,刘家必定寡不敌众,她决不允许这类事情牵扯到刘氏一族。弃卒保车,舍弃刘顺容这个不中用棋子,来换她刘家高门显贵、香火万年。
刘太后无所谓她这位好侄女的死活,只是她兄长,也就是刘顺容的父亲——老太师那边该怎么收场,刘太后渐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