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
两人同时开口,行行觉得好生尴尬,倒是孟长帆先笑了出来。
“你难道真的以为我生你气呀?”他给行行的脖颈上打了一个漂漂亮亮的蝴蝶结,柔声道:“跟哥哥还有什么不能讲的吗?”
他这样跟她说话,像极了小时候。她老是跟陆铭一起在外面闯祸,闯了祸怕义父发现,就躲在屋子里,孟长帆便跑来找她,哄她说话,帮她出主意,怎么把责任都嫁祸到陆铭身上。
行行想到这里,鼻子都酸了,怎么一长大,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哭着喊:“长帆哥哥……”
孟长帆伸手抱住她,就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天塌下来了还有长帆哥哥给你顶着,怕什么?不哭了好不好,我们行行最坚强了。”
行行哭了一小会儿,便抽泣着跟他分开,“长帆哥哥,你能不能出庄,帮我去停云阁的据点打探下萧远的下落。”
孟长帆皱起眉头道:“为何要打探萧远的下落?他怎么了?”
行行将无心用荼毘掌打伤了萧远的事,以及他被无心掳到慈悲门的事告诉了孟长帆,旁的便没再说了。一则,无心很抗拒萧远,她怕要是将二人的兄弟关系说给旁人听,反而会激怒无心,到时候兄弟阋墙更深;二则,无量同她说的那些话,有离间她和义父的意思在,在没彻底搞清楚之前,她不想将孟长帆也牵扯进来。
孟长帆大骇,忙拉着行行上下左右端看,“你怎么会被掳去慈悲门,可受了什么伤?”
行行摇头,说自己没事,孟长帆确定她没事后,忍不住继续问道:“那个无心掳你去慈悲门做什么?你又是怎么回龙潜山庄的?”
行行道:“此事我一时半会儿很难跟你解释,其中很多关窍我也没有弄清,等搞清楚了,我一定跟你说。只是我现在真的很担心萧远,要是那个晚上沈无锋没有找到他,他恐怕……他恐怕……”
他恐怕凶多吉少。她不想说出口,怕一旦说出口了,就成真了。
孟长帆此时心急如焚,这丫头被慈悲门抓了心还这么大,去关心什么劳什子萧远,便继续追问她道:“你跟长帆哥哥说清楚,慈悲门到底抓你去做什么?你又是怎么回家的?”
行行也急得不行,为了孟长帆少跟她纠缠慈悲门的事,她只好道:“那个慈悲门的门主想找我做笔买卖,就是跟我能控制天刃教魔刀一事有关,我跟他说我考虑一下稍后给他答复,他就派人给我送回来了。”此话半真不真,但应该能堵住孟长帆的追问,她是真急得不行,示弱道:“我都跟你实话实说说了,你总归能帮我去打探萧远的消息了吧,怎么说人家也救了我,你总不忍心让我这辈子都于心不安吧……”
孟长帆原本还想打探买卖具体是什么,一听见行行这辈子都要记挂萧远,立刻站起来在房间内来回踱步,踌躇道:“此事恐怕不好办。”
行行急道:“怎么说?”
孟长帆一副窘态,语气也弱了三分,“其实我也被爹禁足了……要不是你以死要挟,我都不知道你已经回庄了。”
行行傻眼了,“你怎么不早说啊!不是,你回家到底干什么来了,不是说要打探情报吗?你怎么就被禁足了?你不会是一回家就被禁足了吧?”
孟长帆也委屈道:“你又是要死又是哭鼻子的,我不是着急安慰你吗?我是打探情报来的,我……”
他的神色变得有些隐忍和不自在,眼神也开始闪躲,正犹豫要怎么说下去的时候,行行出声道:“那、那怎么办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义父在我房间门口安插带剑侍卫。”情形非常不妙。
孟长帆道:“你以为就在你房间门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