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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惜(2 / 3)

白之物是不缺,不过,我表弟同上京的几个大官儿关系都不错,不仅人脉广泛,消息亦颇为灵通。”

各个院里都有吴氏安插的眼线,沈禹州同许氏不欢而散的消息她自然知道。

吴氏有些得意的说:“他和沈禹州可不同,一听闻大郎在凤阳失踪,很是担忧,也有心想助大嫂一臂之力。”

“可这非亲非故的,他又不知该以何身份插手此事……”

吴氏刻意顿了顿,见许氏似在考虑,又故作轻松一笑:“当然了,大嫂您要是亲自开口,我表弟必不会同旁人一样百般推辞。”

许氏怔了怔,原本因为气愤而攥紧扶手的指节,不知不觉间松弛下来。

另一厢,阿娇彻底昏迷。

老大夫诊过脉,叹息道:“姑娘体弱,加之此前本就有伤在身,今日伤上加伤,若再迟一步,恐性命堪忧。”

屋中只燃了一盏昏暗的油灯。

沈禹州整个人笼罩在阴影里,墨眸直勾勾盯着趴在枕上,香肩微露的少女。

回想起大夫的话,便觉脊背发凉。

他不知自己究竟在担心什么,竟在此枯坐了一日。

回神后,沈禹州扶额,似是懊恼。

即便再像,也只是他顺手捡回的婢子,倒不必过于费心,反误了正事。

屋里头黑黢黢看不太清,春桃端着药碗进来,将烛台一一点亮。

乍然看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险些失声尖叫,好一会儿才认出那人是谁。

“公、公子……”

她克制住颤抖,小声道:“天色不早,您要不……还是回去歇着吧,奴婢会照顾好姐姐的。”

自阿娇护着她后,春桃便改口唤她姐姐了。

沈禹州揉了揉眉心,顺着她的话站起身道:“往后你就负责照顾她,直至她身子痊愈。”

说罢不再留恋,径直去了书房。

……

时逢入冬,西北风呼啸而过,一阵比一阵凛冽。

阿娇虽体弱,但在床上养了几日,脸上总算恢复一丝血色,喝完最后一口药,她望向窗外。

晌午过后,冬日尚有一丝余温,外头倒显得比屋里暖和些。

春桃替她换过药,从箱笼里取出一件黛紫色刻丝绣海棠披风,“眼看天气越发冷了,公子特意差人送了些厚实冬衣,姐姐不妨试试?”

说起沈禹州,阿娇躺在床上这些天,没再见过他。

听春桃说,自那日回府后他便一直待在书房里,可是没人来找阿娇问话,也没召她去伺候。

整个松鹤院似乎忘了她的存在。

阿娇目光不自觉落到窗外,盯着对面紧闭的门窗许久,直到春桃搀着她起身,这才收回视线,自嘲一笑。

天边一抹暖阳尚未散尽,两人走了一路,偶有经过的婢子见了阿娇,意外地向她问安,一连遇着几个皆是如此。

阿娇不禁纳罕,“发生何事了?”

春桃四下观望,压低声道:“听说公子把院里的人换了一批,这些都是新来的。”

阿娇愣了片刻,恍然,“原来如此。”

松鹤院大换血,她和春桃便无端端成了资历最老的丫鬟,难怪对她二人这般客气。

阿娇倒没往别处想,晃晃悠悠到了院外石桥上。

倘若不是许盈盈,倒是一派岁月静好。

“表姑娘又来了。”春桃悄悄拉了拉背后之人,低声提醒。

阿娇正给白鹤喂吃食,听到表姑娘三个字,心里一沉。

因她们是背对着外人蹲在桥上,许盈盈看不见正脸,并未在意,快步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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