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所以秋染也请了几天假,打算陪叶澜几天。
有好几次秋染都想问叶澜是不是真心不要这个孩子,是否会后悔终生,可能有时候她只需要说一两句话,叶澜就会动摇。
冰冷的病房里,两人都坐着沉默良久。
秋染的内心在多番挣扎下,还是问出了那句话:“叶澜,你之前有告诉过宫维臣吗?”
“他哪里会关心我,每次提起他都以为在骗他,还说工作忙不陪我去检查。后来我也就没去了,但我还能感觉到宝宝在一天天变大,就忍不住再检查了一次。”叶澜越说声音越小,“要是被爸妈知道,他们肯定要打死我的……”
随后又摸着肚子自言自语了起来:“宝宝,妈妈也舍不得你,是你爸爸不要我们在先,你不要怪妈妈。”
果真是个矛盾体,原来还是自己不舍得。
不过自己不舍得没用,叶澜现在被仇恨和愤怒蒙蔽,她要结果无非是让宫维臣后悔罢了。
“无论你决定怎么做,都有我陪你。”秋染给她一个暖心的笑,“你好好休息考虑吧,明天八点我再来。”
叶澜点点头,与秋染告别后就平静地躺下病床,开始思考自己应不应该。
***
第二天,秋染按照约定的时间来到医院,此时叶澜就被告知在十五分钟后去手术室外等候,她已然全身都在发抖冒冷汗,害怕得要命。
说是无痛的,麻醉过后身体肯定会有点痛,但最重要的还有……心里的打击。
这个小生命在她肚子里待了几个月了,再怎么也有感情,是自己的心肝肉,突然一下子就没了的话,这几个月投入的情感便也就意味着烟消云散。
叶澜紧张到害怕,接过签字笔的手都在抖。
“叶小姐,请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名。”助理护士的手指按在了签名的位置上。
此时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连下笔都困难。
渐渐地,她的额上竟冒出了冷汗,嘴唇惨白,呼吸也急促起来。
本来孕妇的血压就比较高,在这种情况下的紧绷状态,她很容易因为紧张过度而发生休克。
秋染马上看出了异端,赶紧拿走了叶澜手上的笔,进而将她抱住,轻轻拍她的后背安抚。
叶澜终于撑不住地全身软了下来,双手也紧紧抱住对方,声音颤抖:“秋染,我害怕……”
当了母亲的人,其实内心既强大又脆弱。
秋染实在不忍心,便自作主张地对护士说:“实在对不起,我朋友还没考虑清楚,就先不做手术了。”
就此她还去办理了出院手续,先把叶澜带到自己的出租屋内,照顾了情绪不稳的叶澜一整天。
出院的第二天后,叶澜的情绪才彻底稳定了下来,理智也恢复了不少,甚至开始有点庆幸自己没有签名,没有为了一时的冲动而去做手术。
“我家也回不去了,现在只能跟爸妈说出国重修,然后把宝宝生下来。”
吃着秋染煮的面条,叶澜满足地摸了摸肚子。
“还是不要瞒着他们好,还记得你去到外面举目无亲受了多少欺负吗?”秋染建议道。
她清楚叶澜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人,只要有人煽风点火,这人的意志就不够坚定了,进而继续说:“而且,叶叔他们就你一个女儿,相信他们会喜欢你肚子里的小孙子的。”
当叶澜想到自己在外求学时,常因为语言不通而经常遭到同学的霸凌,她就不想离开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母身边了。
再怎么样,都是自己的父母,正如秋染所说的,或者她只需坦诚一点,父母才能帮到她。
“那你得跟我一起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