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度追上去,拖住了陈子悠的手臂。
就在这时两人都踩在空在了有个小坡度的沙地上,重心不稳导致都扑了个狗啃式,摔倒后陈子悠干脆不起来了,所有的积攒的委屈都在刹那间炸开,流出眼泪大声哭了起来。
“走开点,我正难过!”陈子悠把靠过来准备扶她起来的梅文海用力一推。
梅文海重重倒在一边,又对她无可奈何。
因为陈子悠的表现才是正常人的表现呐!
对比起其他人扭曲地把游戏当成一种好玩的事物,不顾生死的,她给梅文海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就是这个真实,他才被深深地吸引,从她身上找到许多正常人的痕迹——那正代表着一个有秩序,能够各自有各自活法的现实世界。
而这里,连基本的生存权都要被神安排,死亡随时发生,好不容易相处好的伙伴说不定哪天就不存在了。
谁在这儿待久了,哪有不会麻木,哪有不会疯的呢?
齐朝被迫练得冷心冷口,理性到极点,从不在乎别人的关心,也不去关心别人。
常乐为爱痴狂,强迫自己学得更多的能力,就为了留在喜欢的人所在的世界。
易凯明尝到了许多胜利的甜头,就飘飘然地忘了原来现实世界那个谦虚自卑的自己,开始对低他一等而不能顺利通关的同伴都漠不关心了。
他们天伦乐园的老大,几乎也是疯了一半,利用自己的专业之便,说是在制铁打类的药,实际在搞不可告人的实验。
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梅文海无比珍惜眼前的“真实”,能彻底放开喜怒哀乐的真实感。
“这个肩膀你随时可以靠。”梅文海拍了拍结实的肩膀,再次伸手出去,希望她能把手放上来。
陈子悠止住了哭声,很快就自己站起来,没去接受梅文海的好意。
“我只要齐朝的肩膀,不要你的。”她抖了抖满身的沙土,转过身朝前方去,手掌还在不停地抹眼泪。
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被迫卷入这场游戏中,在完全不知生死的情况下向熟悉的人求助。
但要靠近熟悉的人是最为合情合理的,但梅文海听了心里并不是滋味,甚至产生了点厌恨。
梅文海赶过去承诺说:“子悠,你别哭,一定陪你坚持到游戏的最后一轮,一定带你回家。”
“真的?”陈子悠终于停下来。
“真的啊,千真万确!”梅文海猛地点头。
得到了另外一个人对她的保障,陈子悠的糟糕的心情才缓和了些,又很快垂头丧气:“我是活不到那天了……”
她卷起裤管至小腿,小腿的皮肤里面有类似树枝形状的东西在蠕动着,开始以为是小事光顾着生气了就没理会,现在有长大的趋势,她也保持不住淡定地向梅文海求助。
“这是什么时候感染的树枝虫?!”梅文海蹲下去看那条正在蠕动的虫。
“是刚来的路上不小心弄到的,早知我就不负气离开队伍了,明明都好好的,一只蛇虫鼠蚁都看不见。”陈子悠在说着丧气话。
对这世界的怪物构成有些的人都不会慌张至此,这种寄生虫及时取出来就可以了,并不会致。
“别动,我替你拿出来,还好这没毒。”
梅文海抽出小刀子,又拿出珍藏的麻药涂在树枝虫所在的皮肤位置上,快速割破皮肤,将一整只虫子取出,丢出来踩死。
陈子悠几乎感觉不到疼痛,连血也流得不多,小腿倒是舒服了很多。
“好了,不疼了吧?话说,你在常乐那队走过这条路的时候,真的一点小东西都没遇到吗?”边说着,梅文海边帮陈子悠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