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勘没回话,是他身边的王管家回的话。
“这是盛总吩咐过的。”
“钱难挣屎难吃。”白缇默默吐槽,跟着王管家去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安排在后院,和一众女仆的房间挨在一起。一进门就闻见一股尘土弥漫的味道,床板上积满了灰尘,地面上和天花板上都搭上了蜘蛛网,大概很久没用过也没收拾过。
不过风景不错,窗外就有大片白玫瑰。
打开手机播放音乐,她哼着调调开始享受一个人的独处时光。约莫两个小时过去,房间收拾得差不多了,果真很快就有人过来叫她去安排试吃工作。
这次走的是另外一条路。
她发现这座宅子大得要命,一眼根本望不到尽头,要是想凭借着她这感人的方向感逃出去,机会不大。
况且,目前还没捞到好处,爸妈那边回不去,手机联系人里面也没几个,刚刚一一打过电话,竟然没有一个愿意接的。
中午的菜肴丰盛。很多都是白缇以前走到餐厅前根本不敢看上一眼的高档食品海鲜,透露着一股子的贵气,琳琅满目。
她大致扫了一眼,一共三十多道菜,依样试吃,酒煮虾、鹅肝等等菜品,味道都为上乘,尽管她没吃过也没个对比,但贵的总差不到哪里去。
吃到最后酒足饭饱,盛勘还没见回来。
白缇看了一眼时间,时钟指向夜晚九点。不再等候,她偷偷溜进白天偶然瞥见的一间图书馆。真就是一间大到看不到边界的图书馆,就如同一片海洋。
她把双手背到身后,缓缓在其中穿行而过,最后挑了两本书回到房间,开始一天的安静时光。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温柔恬静。
不再为枯燥的实验和论文挣扎的她,现在能够有点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了。
到了夜晚十点,她准时躺到了白天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洁如新的柔软床面上,闭上眼睛。
没过十分钟,被手臂上的瘙痒和肠胃里的疼痛搅得难以入眠。
她打开床头的灯,发现症状像是过敏。
白天试吃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此刻的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从来不过敏的人,而是新的身体,尽管长相和姓名完全一样,可是已经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了。
她翻翻原主带来的三四个巨大的行李箱,企图找到一些抗过敏的药。很遗憾,除了两瓶健胃消食片,什么有用的药都没有。
胃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她竭尽全力才能不大声吵嚷起来。那些女仆就住在旁边,现在已经入睡,明天凌晨四点钟就要开始起床收拾家务。
所以她紧咬嘴唇,脸颊一片苍白。不一会儿,汗珠浸透到脖颈,打湿了床单。
穿着一身睡衣下了床,到客厅找到王管家,她竭尽全力才能断断续续说清楚现在的状况。王管家到底年纪稍大,打电话叫了家庭医生。
又过了大概一个世界那么久,久到白缇都要对这种疼痛感到麻木之后,盛勘的电话打了进来。
“白缇,一个晚上没回来你就要整那些幺蛾子?说是过敏,你一个十九岁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对什么过敏?”
大概是生病让人或多或少变得脆弱,白缇没了和盛勘继续争执的心思,她原本想说“试吃是你安排的”,但是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家庭医生能来吗?”
“过敏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王叔,明天早上她要继续正常学习。”
言外之意,今晚这医生非但来不了,明天白缇也别想趁机休息。
电话挂断之后是一片寂静,白缇没了力气,缩在沙发里,耳边传来王管家年迈苍老的声音,却传不进脑子里。等再次醒过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