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进碟，其余人有样学样，疯抢着。
海纳眼见盘子里的菜飞速减少，举着筷子说道：“饿几天了你们，动作慢点，大厨不能给饿死吧。”
大家哈哈一笑，动作稍缓。
边吃边聊是做不到的。海纳之外的几人是闷头狂吃，直到塞个肚皮滚圆，吸口气都撑得慌才停下筷子。盘碗净了，光可鉴人。不教练的语气软了很多：“海纳，说说吧，养殖场你想怎么做？”
海纳咽下口中饭菜，擦擦嘴，说：“我现在缺钱，非常缺，根本租不起镇上的养殖场。养殖场不是随便有块地就可以，必须要足够大，能给五斑鸟提供足够的活动空间，而且这些菜不够，五斑鸟杂食，只喂菜也不行，必须要有肉食。”
哪来的租不起？你卖实战得来的五斑鸟挣了一百多万，完全可以租下镇上养殖场三年了。不教练边暗暗吐槽，边一样样记下海纳说的话。
海纳接着说道：“还有，因为租不起养殖场，鸟还得继续养在住宿区，所以我要求住宿区加强管理，我不在的时候，别让鸟被偷了，鸟的清洁，也需要有专人来做。”
前面说的还成，后面的要求是什么情况？鸟到底谁养呢？不教练犹豫再三，最后毫无遗漏地记下海纳讲述的所有内容。
马川在一旁瞧得傻眼，论谁也预想不出，海纳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看样子是要跟猎兽局做生意了；这事说出去，吓死人了！
凤角静心观摩，不知不觉中将此时场景牢牢刻印在大脑里。
“差不多了，我想起来什么再联系你。”海纳说。
不教练发给海纳一张个人信息卡，包括他的姓名、联络电话、职业。“你接一下，以后有事打这个号。”
海纳点击手表接收，“不辞盈？”
“对。”不教练与其他三位教练起身撤席，“今天就到这，我们先走了。”他缓缓站起，拉开座椅，扶了扶腰，朝门走去。
海纳、凤角、马川起身去送。教练将将走到门口，海纳突然出声，叫住不教练。
不教练回身等她开口。
海纳说：“我刚想起来一事。”
“你说。”
“是这样，”海纳的眼睛亮闪闪的，“我们把钱存进银行，银行会给利息。”
不教练皱眉，莫名其妙提银行干什么？
海纳继续说道：“我实战里挣的菜，不是也存在猎兽局一个月了么，是不是也得给我点利息？”
“什么利息？”
“我可不是要钱啊，菜嘛，大菜生小菜，小菜长成大菜，你们是不是该给我点利息菜？”
利息菜！长这么大头一回听说！不教练扭头就走，“今天的饭菜很好吃，谢谢了。有事再联系，再见。”
另三位教练眼含笑意，也道谢告别，随不教练行出屋去。
海纳倚在门边，目送教练们走远，叹了口气。这些没有银行精神的人，没意思。
马川调侃道：“纳姐你脑子怎么长的，还能想出利息菜呢？”
“你羡慕也没用啊，脑子是天生的。”海纳“安慰”道：“你啊，多读书，多看报，还有得救。”
马川拍了下自己的嘴巴，根本说不过她，是他嘴贱，傻了吧唧往枪口上撞。
凤角说：“好久没吃这么痛快了。我帮你收拾。”
“不用，东西搁机器里洗了就行。”海纳说。
“那我走了？”
“哎，你明天有时间吗？”
“怎么了？”凤角问。
马川竖起耳朵来听。
海纳说：“我打算明天去呈祥制造看看，能带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