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伤到了对方,但是,他说:“啊,我就是有话直说,从来不憋着。我又没说他不好,也没骂他,更不是针对他,我就是直接表达我的想法,我尽量客观了好吧。” “噫,还尽量客观。”海纳鄙夷道:“你知道多少东西就敢张嘴说客观了?他知道我在研究所做的什么,这你也知道?没凭没据的你客观在哪呢?不承认自己无知就算了,多问几句人家也不会就此看不起你,不懂装懂的人才可笑。”志成的眉毛竖起来了,海纳接着说道:“哎,你别生气啊,我可没有坏心,我只不过是心直口快,有话直说,从来不憋着,我没骂你啊,也不是针对你。” 志成胸膛大起大伏,瞪了海纳半晌,终究一句话也没说,他起身踢开椅子,摔门出去了。 德载左右为难,最后向凤角说句“对不起”,离了会议室去找志成。 见海纳神色如常,右手在桌面上有规律地轻声敲击着,凤角说:“你不应该那样说他,其实他讲的有道理。他们是首席队,刚听你说的,你们还要在研究所一起做研发,不好闹成这样。” 海纳笑了笑,说:“以后会不会共事说不准呢,他们去研究所当助手的事我交给志成去办了。” 凤角更加难以理解了,“那你还……?” “我脾气没德载那么好,也不愿意惯他那个臭毛病。往好听了讲,我这是提前给他划下界限,提醒他最好跟我好好说话;往难听了讲,他对着我放屁,就要做好挨打的准备。” “何必呢,他就是那样的人,难听的话我们不听进耳朵、不往心里去就好了。” “问题是我长耳朵了呀。” 凤角失笑,“海纳,你纳一下百川好不好?” “好的呀,但是大海也有咆哮的时候。今天我顶多是对他掀了点小风小浪,还不到海啸和龙吸水的程度,够给他留面子了。” “……好,我说不过你。” “哎,这就对了。”海纳收敛笑容,正经说道:“回归正题。按照现有理论,你这两条路都是可行的,就是完成的时间不大好确定,再继续细化细化,我们一步一步来……” 会议室内,海纳和凤角商量着养殖场的发展大计,外间,德载追上了志成。 “志成,她——” “你等会儿,回车里再说。”志成截断德载的话,面无表情地快步向养殖场外走去。 兄弟两个进到车里,冷气自动打开,志成缓缓吐出口气,“凉快多了。你说吧。”远离海纳,车子隔开令人烦躁的蝉鸣,他心里畅快些了。 德载说:“她才夸完凤角的计划书,你紧接着就指出缺点,是有点让人不好接受。” “有什么不好接受的,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是实话,但是——” “你别给我但是,她连接受负反馈的肚量也没有,就只能搞一言堂,她还开什么养殖场,当什么场主,快回家自己养猪去吧,那肯定没人管她。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帮助她避免走弯路,你说是不是?” 德载心说我又不懂怎么开养殖场,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弯路、直路,但他实在不想和志成争吵,就说:“是,你说的是。” “是吧,还是你懂我。她就刚愎自用去吧,以后有她好看的。” 气消了?“我们回去?”德载试探问道。 “回哪去?”志成拍大腿,“你还想回去找她?” “嗯。” “为什么啊?想接着生气啊?”志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