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感觉——林舒，你变了。”
陈果的声音沉沉的，如黑珍珠般璀璨的眼眸直直望向林舒，像是要探寻人内心最深处的影子。
林舒僵硬地转过了头，声音有些低沉，“人在成长，总是会变的。”
“是吗？”
林舒没有回答，车内一时安静地有些压抑。
“行了，不逼你了，晚上有应酬？”
陈果不再步步紧逼，转移了话题，这让林舒沉沉松了一口气。
“嗯，有个和M公司合作的宣传活动。”
“本来还想约你晚上一起，和余凯咱们三一起聚聚，看来只能下次了。”
“嗯，下次，我请你们，咱们好好聚聚。”
“行，那我可要好好准备准备，到时候好好宰你一顿。”
“没问题。”林舒笑了笑，接过陈果递过来的行李。
“那你上去休息吧，我就不上去了，坐了一天飞机，你早点休息，我们到时候聚。”
“嗯，行，谢了。”
“谢什么谢，快上去吧。”
目送林舒上了电梯，陈果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打开手机，点开了消息页面。
好几条未读信息，都是那个人发来的。
接到她了吗？
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以及最后一句——
她，还好吗？
陈果想了想，把打出的‘不好’两个字删了。
问什么问，想知道自己来看啊？
发完信息，陈果烦躁地把手机扔在一边，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糖，扔在嘴里咔次咔次地嚼着，她现在在戒烟，烟瘾犯了的时候，只能靠嚼糖果来缓解。
林舒她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她从见她的第一面就感觉到了，所以她原本打算质问林舒为什么回来不联系她的话就那么生生断在了嘴里。
“果果，人接到了吗？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
“别叫我果果，还有，少黏我。”
陈果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睛，恶狠狠地吼道，对于她的恶劣态度，电话那头的人也不生气，语气温和地开口道，“行，那我不来，在家给你做你爱吃的百合银耳粥。”
“还要糖醋肉。”
“没问题。”
“老余，林林回来了，我好开心，可我看到她，又好难过，我不知道这六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肯定坏事多过好事。”
“我知道，果果，别难过，小林回来是高兴的事。”
“嗯，是高兴的事。”
——
林舒从行李箱里拿出洗漱用品，简单洗漱完，调好闹钟，安静地躺在了床上。
她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再加上赶了一天飞机，整个人都很憔悴，刚才洗脸的时候，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一张素白的脸，下巴尖的有些吓人，眼下一圈浓厚的黑眼圈，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看着这样的自己，林舒的心情很复杂，陈果刚才看到的她就是这样的吧。
应该画个妆的，最起码看上去不那么惨。
躺在床上，尽管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可林舒的大脑却异常清醒，丝毫没有困意。
晚上还有活动，没有办法，林舒拿出助眠的药物，就着冷水咽了下去，药效渐渐发作，林舒睡了过去。
——
宴会厅，许知意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看着消息提醒，不用想，他也能想到陈果发这条消息时是压着火气的，要不绝不可能只说这几个字。
自己去看吗？
想到能见到林舒，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