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棠宁脸色变化不断,嘴唇轻抿了起来。 “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叫上焉吗?因为祖母怀我父亲时,曾祖父梦到了猛兽悬于梁,他崇文亦尚武,也觉得君子上焉者,虽善需有徵。” 上焉。 君为上。 萧厌口中的太奶奶,宫中癔症疯癫的太皇太后,他对世家的厌憎,对皇室的谋算,还有西北的兵权…… 她之前居然未曾朝着这上面想过。 皇长孙。 萧厌。 棠宁嘴唇一点点抿紧。 站在一旁的月见看着她脸色变化,紧张的脸都绷了起来,女郎刚才问那老头儿皇长孙当年的年纪,她难道知道了? 她不清楚督主到底跟女郎说了多少,又有没有袒露过自己的身份,他只是让她万事听从女郎吩咐,可是事关督主最大的秘密,要是女郎问她的话,她要怎么回话,是说,还是不说…… “月见。”棠宁开口:“这匾额有些歪了,待会儿把它扶正一些。” “啊?” 满是紧张的月见神情震愕,张大了嘴看着棠宁。 “怎么了?”棠宁皱眉:“弄不来吗,那我叫杭厉过来?” “不,不用,奴婢可以!” 月见回过神来之后连忙开口,心头狠狠松了口气,有些心虚的咧嘴笑了笑后,就踩着墙边石鼓跳了起来,飞身跃上墙头伸手去扶匾额。 “女郎,这样行吗?” 棠宁抬头:“左边朝上一些。” “这样?” “好了。” 月见松开匾额落地时,棠宁脸上已看不出丝毫异常,她只轻捏着腰间香囊,神色格外的平静。 不管阿兄是什么人,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他都是那个将她拉出泥沼,让她重获新生的人,无论他想要什么,她都会竭力帮他,哪怕是…… 她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眸色坚定。 哪怕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