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然来,那便是丢了巫山白氏的脸面,回头来不好同白长鸿交代。恐怕其他子女,也皆是一样的想法。
白岭烟抬眸望了一眼其余四人,稍作思索后站起身来道:“父亲,我去吧。”
此言一出,坐在一旁的白卿云掩面嗤笑一声。
白长鸿将目光投向白岭烟,食指在案桌上叩击了几下后:“既然岭烟主动请命,那就你去吧。”
白岭烟重新坐回位上,阖上双眼。如今白长鸿对自己疑虑未消,为了保障日后能万无一失地离开巫山,她必须要在白长鸿面前表表忠心才行。
“照雪,你也同岭烟一起去。”
白长鸿的视线飘到了坐在最末位的白照雪身上。白照雪一脸困倦,头如啄米似的往下垂落。闻及白长鸿突然下令,她登时睁大了眼,头脑霎时间变得清醒无比。
白照雪急忙起身,眸中满是不解,明明已经有了白岭烟去岐州,又何必点上自己呢?
“父亲,我……”
不等白照雪说完,白长鸿便直接打断:“照雪,平日你总是关在屋中,又不甚用功。正好借此机会。跟着岭烟去历练一番。”
听着白长鸿不容置疑的语气,白照雪张了张口,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应诺了一声,鼓着双颊怏怏坐下。
虽白照雪满心困惑,但白岭烟心知肚明,白长鸿是疑自己有异心,故借白照雪来牵制自己。既然如此,不妨就将这场好戏演到底。
正午过后,白照雪背上自己的长琴,一路踢着石子,极不情愿地从寝房走到了山门。白岭烟正候在马车前,抬眸望见白照雪后,便转身进了车内。
白照雪瞅见马车撇了撇嘴,心中更加闷闷不乐,仿佛这辆马车要将载她去无底深渊一般。但纵是心不甘情不愿,白照雪还是一步一顿地挪了过去。
她正要上车时,往车夫之所在不经意地瞧了一眼。只见那车夫眸色深幽,薄唇紧抿,明明是一副朴素平常的打扮,不知为何让白照雪心中无端生出一丝惧意来。她赶忙移开视线,跨上了马车。
待二人坐稳后,秦阅州挥动缰绳。马蹄声响,带着车轮驶出巫山。
白照雪已很久没有坐过马车了,一路颠簸不停,她渐渐有些头晕,便往白岭烟的身旁靠了靠,一手紧紧揪住白岭烟的衣袖。
“姐姐,我不善识蛊解蛊,真到了岐州,可怎么办啊。”白照雪忧心忡忡地嘟囔道。
白岭烟展臂绕过白照雪的颈后,帮她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安慰道:“无妨,到时候我来解决。”
白照雪安心不过片刻,又开始担忧起来:“我从未出过远门。到了岐州人生地不熟的,要是遇到什么歹人,又或者迷路了,那我岂不是回不来巫山了。”
白照雪说着说着,在脑海中真幻想出了一副无家可归的景象,语声渐渐委屈了起来。
白岭烟叹了一口气:“不会,你一路跟着我便好。”
白照雪听此,嘴角不由绽开笑容,重重地嗯了一声。路长车慢,又无所趣事,白照雪又渐渐困乏起来,她靠在白岭烟的肩头,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白岭烟垂眸望着自己这个正睡得香甜的小妹妹,伸手将她嘴角的碎发捋至耳后。在五子之中,恐怕唯有白照雪是最为纯粹无邪的了,人如其名,同琼雪一般剔透无暇。
心想至此,白岭烟不由生几分艳羡。
日暮西山,绯色千里。马车晃晃悠悠进了岐州。白岭烟掀起帘子望向窗外,各家已是早早关关紧了门,熄灭了灯,明明天色还未暗下,大街上却空无一人。许是发生了苏家少爷无故伤人的怪事,岐州子民皆心有余悸,担心麻烦找到自家门前。
白岭烟蹙了蹙眉,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