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谋害我夫君的理由?先前不知道是谁,犯了大错被倒吊在树上罚鞭子。我看你早就心存不善了!”
“那你这恶妇不也一样?自己不得生育,便对新来府上的小妾横生妒忌,日日折磨别人!”
“什么?那小妾整天哭哭啼啼的,闹得府上不得安宁!怎就成了我妒忌?真是笑话!”
“你这恶妇还不承认!你天天在少爷身旁说她坏话时,恐怕是没想到隔墙有耳吧!”
“你!……”孙夫人被满腔怒意噎住喉头,只觉得心口绞痛摇摇欲倒。一旁的侍女赶紧手忙脚乱地托着她,慢慢搀到椅子上为她抚背。
一场闹剧总算消停。知府扶正自己的乌纱帽,松了一口气。眼下也不好继续再审,只得差人先将侍从暂且关入牢中,又找来郎中给孙夫人把脉。正要退堂时,忽然看到堂外,一个年轻伙计伸着半个脑袋往里面瞧。
“堂外何人呐?”
那人一听叫到自己,嬉皮笑脸地小跑着进到堂中。他手上拿着一个布囊,解开来是用草纸包好的药材。
“知府大人,先前您派人拿了方子到我那儿,我是特意来送药的。”
“你直接把药交给差役便可,何苦还多跑一趟。”
伙计憨笑着挠了挠头:“孙府一直从我这拿药给我生意,我可不得多用心些。”
管事走上前来接过布囊,那伙计笑呵呵地转过身去,迎头便对上了白岭烟。
“听你那么说,孙少爷的药是从你那儿拿的?”白岭烟负手淡声道。
伙计点了点头,不由得意:“是啊,我都是精挑细选,将药材包好后亲自送到府上!从未出过差错呢。”
白岭烟看了他半晌,随手拿过那个装药的布囊,摊在桌上一样一样认真检查了一遍,都是按她方子抓的药,剂量亦是分毫不差。
“你看看,我说了没有问题吧!”那伙计插着腰,扬了扬眉。
“确实。”白岭烟将布囊重新系好,还给了管事:“拿下去直接熬药吧。”
“另外,可否烦请你把孙少爷平时所服用的药方抄一份来?”白岭烟从案桌上拿过纸笔,递向伙计。
“那当然!我天天抓药,早就把那方子倒背如流了!”
伙计很快将药方工工整整地写了下来。白岭烟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只是平常的养生汤药,并无什么不妥。
那伙计见没什么自己的事后,恭恭敬敬地朝着知府施了个礼,便离了官府。
堂中安静了不到半刻,孙夫人坐在椅上又开始抽泣起来。她拿过绢帕一边抹着眼角似有似无的泪水,一边带着哭腔低声怨道:“我为孙府日夜操劳,一个府上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在费心张罗。谁曾想到头来被人这么冤枉啊……”
知府见她如此,登时慌了神,赶紧安慰道:“孙夫人,您别生气。本官定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您一个交代!”
“一个小小书童,不值得我生气。我只是在怪自己,没有早些看出此人心怀歹念。”孙夫人绞着绢帕,哽咽道:“若是我早点发现,我夫君他定不会落得一场疯病。”
正当孙夫人吞声饮泣时,秦阅州快步走入堂中,手里还拿着一个带锁的雕花木匣。
孙夫人不经意瞥了一眼,旋即止住了哭声,猛地一拍桌站起身来:“你……你怎么拿着我屋里的木匣?”
秦阅州笑了笑:“看来夫人承认这是你的东西了。”
“你们两个,快去把那木匣子拿过来!”孙夫人朝着身侧的两个侍女厉声命令道。那两侍女赶紧伸手来抢,秦阅州步伐一转轻松躲过,上前两步将匣子转交给了白岭烟。
“主人,这是从孙夫人的卧房中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