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时,我连保护自己都够呛,更别说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了……”
白照雪眼睫颤了颤,她一想到自己差点被那中蛊的老板娘一菜刀砍死,就不由后怕起来。
“所以我就想着,怎么说也不能再破罐破摔下去了,得重新振作起来才行!”白照雪昂起脑袋,颇为郑重地说道。
看着白照雪坚定的眼神,白岭烟不由愣了愣,自己怎么也想不到,平时总吊儿郎当的小妹妹,竟然有一天会选择开始用功。她伸手理了理白照雪乱糟糟的头发,浅笑道:“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一起练吧。”
白照雪眨了眨眼,兴奋地不由拔高了声调:“真的吗!太好了!”
有白岭烟在,她也不用一个人闭门造车,找不准用功的方向了。但白照雪兴奋了不过半晌,忽然想到自己弱得不能弱的基础功,又不免沮丧了起来。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日子,心中顿时灰暗了不少:“可这么短的时间,恐怕也练不出什么来了……”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白岭烟随手随手折了两根树枝,再将其中一根扔给了白照雪:“时间虽短,但要在试炼中胜过别人也并非没有可能。除了知己知彼外,还要学会用巧计。”
“巧计?”
“嗯。”白岭烟微微颔首,“避实而击虚,因敌而致胜。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白岭烟随意挥舞了两下树枝,淡声道:“假装这树枝就是剑,无论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打到对方就算赢,如何?”
“好。”白照雪一手拿着树枝,一手抱着琴,总觉得十分别扭,还没等她找好一个舒服的姿势,白岭烟已经先手攻来!
白照雪下意识地惊叫了一声,闭上眼睛拿着树枝一阵乱挥,而下一刻白岭烟手中的树枝已抵到自己的额前。
白照雪睁开眼睛,盯着面前的枝条,忽然明白了方才白岭烟所说的“攻其不备”是何意。她不服气地皱了皱眉头:“再来!”
星月无声,一片静谧中,只闻得山脚下树枝相互碰撞发出嘁嚓的声音,时不时响起两道琴音,又迅速戛然而止。
白照雪仗着自己身形小巧,总是在间不容发之际躲过白岭烟刺来的树枝。白岭烟则辗转脚步,不慌不忙地观察着她的动向,将她一点点逼至角落。
身后就是山壁,躲无可躲。白岭烟挥动树枝恍如穿云的长剑,就在即将打中白照雪时,忽然白照雪琴弦一拨,如浪潮似的红蝶径直朝白岭烟涌来,霎时间形成了一道蝶墙,隔断开了二人。
趁着白岭烟被红蝶迷了眼,白照雪暗自欣喜,她快速跑到白岭烟的身后,高举起手中的树枝朝白岭烟劈去!
本以为这次定是十拿九稳,结果白岭烟反手便就那枝条轻而易举地抓住。
白岭烟松开树枝,刚准备挥出下一击时,白照雪连连摆手,累得直接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自己平时总待在屋中,稍微练上一会儿便已累得气喘吁吁,全靠着毅力在坚持着,现在着实是撑不下去了。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白照雪只觉得四肢发软,喉咙中似有火烧,满身的汗水几乎能浸透衣裳。
白岭烟抬头看了一眼,不知不觉间一抹金线浮现在天边,两人竟从深夜一直练到了白昼。
“今天晚上就好好歇息吧,别太勉强自己了。”白岭烟递来水壶,白照雪一边答应着,一边两口就喝了个干净。
等到晚上,白照雪只睡了一两个时辰,就又偷偷摸摸地出门了。虽说自己答应了白岭烟要好好歇息,但试炼在即,她心中又慌又躁,是一刻也睡不安稳,抱着自己的长琴又跑到了山脚下。
雪虽然停了,空气还是冷得彻骨。白照雪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