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冷哼一声,嘴角挂上一抹狠戾的笑容:“为了实现自己的愿望而不择手段有什么问题?至于这条路是不是歧途,还是等到最后再下定论吧!”
葬在毒花下那位女子的面容忽然闪过白岭烟的眼前,渐渐与白暮雨近乎癫狂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她静静地看着自己的这位弟弟,眼底慢慢浮上一层冷意。
不知从何时起,白暮雨已经变成了如今这般陌生的模样。
“暮雨,你……”
还未等白岭烟说完,白暮雨便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多说无益,等我拿到这次试炼的魁首,自然会证明谁才是正确的一方!”
说罢,白暮雨便匆匆离去,他还要去找其他人,没有功夫继续聊这些不痛不痒的话题。
白岭烟目视着他远去,不由叹了口气,正欲抬步离开时,耳边遽然响起羽翼掠过长风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一只信鸽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手臂上。
白岭烟拆下绑在它脚上的竹筒密信,这是来自蜀阳林氏的信,他们已经做好接应的准备,如今她已不必留在巫山了。
而先前那些疑惑,对她而言已经没有解开的必要。
白岭烟阅毕后抬手放飞信鸽,雪白的翅膀划过山林,飞向山的另一端。
……
崖下,白照雪正兴高采烈地走在山路上,手腕上铃铛被风一吹便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仿佛是在为她庆祝难能可贵的胜利。
一阵疾风倏地刮过身侧,白照雪还未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挂在她手腕上的三个铃铛已经消失不见了。
清脆的铃声从前方传来,白照雪循声望去,只见白暮雨正站在不远处回头看她,嘴角拎起一丝带有讽意的浅笑。他手上拿着一把匕首,三个铃铛就挂在上面,瑟缩而无助地发出凄凄哀响。
“真是不费吹灰之力啊。”白暮雨感叹一声,顺着山坡跳了下去。
白照雪心中一急,拨动琴弦大喊:“你给我站住!”
可等丹枫蝶到来时,坡下早已寻不见白暮雨的身影,只余几道铃声遥遥在山间回响。
集齐了所有铃铛的白暮雨穿梭在山林之中,嘴角尚还挂一抹笑意,他怎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铃铛的响声更为这份激动添了一把火。
这次的试炼,是他赢了。
获胜的喜悦还未维持多久,就被从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打断。白暮雨忽然觉得双腿一软,一阵天旋地转后直接仰头摔了过去。
四个铃铛直接从手上飞离,接二连三地摔落在地,又骨碌碌地滚出去一段距离。
白暮雨木愣愣地望着苍白的天空,身子突然如同泄了气一般使不上力。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手臂,青玉蜈蚣正趴在肘窝处,不知节制地吞食他的血液。
呆了一瞬后,白暮雨的视线跃过蜈蚣,看向那几个铃铛。比起思考他驯养的蛊虫为何突然饮他的血,先拿到铃铛对他而言更为重要。
可无论他怎么想法设法伸手去够,总是会离铃铛差几寸距离。
“可恶……”白暮雨暗暗骂了一声,心中虽恼却不怎么急,毕竟其他人都已经被淘汰了,试炼魁首之名落在谁的头上已经不容置疑。
一只长靴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硬生生挡住了白暮雨伸向铃铛的手。他皱了皱眉,仰头看去,见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竟然是白序晟。
白序晟俯下身子,看着白暮雨错愕的表情,如同在打量一只动弹不得的猎物一般,看似在温和亲切地微笑,实则对眼底浮现的轻蔑之意毫不掩饰。
“我的好弟弟,怎么落得这般狼狈了?”
白暮雨恶狠狠地瞪着他,几次三番想要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