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士兵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一阵天旋地转后双双摔倒地上,他们撑起眼珠子往上看去,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见纵横交错的房梁上,坐着一个小小少年。
那少年肩膀上担着一只灰隼,手上把玩着几把飞刀,低头俯视着两人,如同停留在树枝上的苍鹰紧盯着垂死的猎物。
“你、你是……”问题还未问出口,士兵眼皮一垂,再没了声息。
殷红的鲜血洒了一地,为神圣的庙宇添了一抹诡谲的肃杀之气。秦阅州从房柱后悠悠转出,双眼深邃玄沉,如幽幽深渊,隐着彻骨的冷意,看向地上两具尸体的目光如同在看两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秦阅州走过去把门轻轻拉开,伴着吱呀一声,房梁上的长岑肩膀轻轻一抖,灰隼便扑打了两下翅膀,携着密信掠过木门,飞往远空。
开门的瞬间,地上流淌的鲜血也跟着渗了出去,如一条蜿蜒细流淌下石阶。
秦阅州微眯起双眼,轻轻啧了一声,自言自语地喃喃道:“看来得把现场处理得干净些啊……”
他语气之淡然,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平常小事。
长岑从房梁上翻身跳下,走到秦阅州身旁,好奇问道:“师父,计划真的能顺利进行下去么,会不会出现什么岔子?毕竟师父你和那位白姐姐可是一点儿没商量过。”
“不会的。”秦阅州微微摇头,语声笃定,似乎想到了什么,冰冷的眸子泛出一丝暖意。
他与她之间,早已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