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好兄弟啊。”
说这话的时候,白绪宏还在嗑瓜子,没想到能扯到自己身上,一个不留神咬到舌尖,其他人只能看到他斯哈斯哈的神情。
好你个蒋和文,自己想要八卦还要把我拖下水,我不请顾辞阳,就当时那种境况我敢请他吗!我的婚礼可不是你们的擂台!
借着缓劲的功夫,白绪宏在心里骂了八百遍蒋和文,头顶飘过的心理弹幕全是屏蔽词汇。
白绪宏急于扯开自己,话没过脑子,跟蹦豆子似的溜出来:“我也倒是想请啊,人在美国,这么漂洋过海就为了送份礼金,日后他结婚我回的礼都不值他的机票钱。”
话音刚落,不知道哪个角落传来一声抽气声。
蒋和文蒙了,不是兄弟你还真是我亲兄弟,他说恋爱这人想结婚那档子事去了,这才思敏捷得连他都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
反应过来的白绪宏差点又咬到舌头,“哎呀也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哪个意思?
关于顾辞阳身上发生了太多,当时口口相传,谁又知道如今是个什么样儿的荒唐事。
顾辞阳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还在慌里慌张解释的白绪宏瞬间消音,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向笑得见牙不见眼的男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但是看着一圈人为着那点破事各种迂回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时光的模样。
可是真的是过去了,这个“过去”不是名词而是动词,他这次回来是新生的。
想到这里,笑意忽的淡了。
白绪宏和蒋和文对视了一眼,正摸不着头脑,顾辞阳开口了。
“我和叶梧留已经分了。”
神色淡淡,语气平静,波澜不惊地扔下一颗炸弹。
众人面面相觑,虽然来时没看到他带人,心里早有猜测,但现在听他亲口承认,冲击力还是不小。
大家都是见过他们俩死去活来的样子的。
顾辞阳搭下眼,感受着这一室的沉默,嘴角微微一晒。
可见当年那折戏的效果有多好。
半晌,大家消化好事实,又觉得这也是人之常情,都不是闹着玩的小孩儿了,要到谈婚论嫁人生大事的地步,都不能轻易糊弄。
“分了也好,才有时间在美国找个新人,听说外国人花期短,你可得抓紧时间……”
“没找。”
干脆利落地截断蒋和文的絮叨,他面上正难看的时候,顾辞阳笑了。
“打算在国内找呢。”
国内有谁,大家伙儿心里跟明镜似的,对视一眼,互不做声。
这时,蒋和文旁边一女孩拿起手机看了看,犹豫再三还是直言道:“季珊她们到了,你们谁去接接?”
季珊她们,这位冷面校花身边常年跟着的是谁不言而喻。
蒋和文看了一眼顾辞阳,对方不为所动,他小声叹了口气,希望只是自己多想。
“我去吧。”
—
陈逝眨巴眨巴眼,确认自己没有眼花,许久不见的林绘就这么活生生出现在距离自己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旁边还站了个姑娘。
哦,和朋友出来吃饭啊。
他没上前搭话,关系还没破冰呢,稀里糊涂打招呼还要介绍朋友,那还不如当没看见。
陈逝又躺回死鱼的状态,绿植掩护下光明正大地观察这个已经相处两月有余而今关系僵硬的搭档。
待人接物都有自己的标准也很有趣、固执己见、对故事有一种超乎寻常的认真——这是陈逝在磨合期下的结论。
虽然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