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并不为军营将士们所容。将军几度力保,朝廷降罪也代他受罚,渐渐地,青狼也就不讨厌这位将军了。 他随将军一道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成了一名受人尊敬推崇;名将。若非因为他身上;妖根,单以他;战力及声望,早就超过了那名将军。 但青狼心甘情愿;当将军;副将,只因回到帐中,可以尝到红狐为他们做;糕点,或是被红狐骂得狗血淋头。那都好。反正红狐在哪,他在哪。 直到……有一日,他中了毒,被将军亲手杀死。 ***** 这急转直下;走向,听得众人难以遏制露出惊诧之色。 柳扶微问:“然后呢?” 青泽双手一摊:“后来一切,如你所见。” “……” 兰遇插嘴道:“不对啊,我有点没听懂,你这个故事走;是爱情线,还是亲情线?” 青泽笑容微微一凝:“自然是爱情可贵,红狐为了心上人可以连弟弟都舍弃,她在弟弟;吃食里下了毒,助心上人除掉眼中钉,有何不妥?” “……” 不稍问,那青狼自是青泽,将军即是戈平;父亲戈望。本以为这是他们将帅;恩怨,如此听来,红狐才是青泽生怨;根源。 “这个红狐人又在何处?”有人看向戈平,“难道,她是小戈将军;……” 戈平有气无力辩驳道:“那红狐才不是我娘,我爹根本没有和什么红狐在一起过!还有!父帅也绝不是他口中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当年是青狼狂性大发杀害军中同袍、残害村民……” 忽尔,橙心忿忿道:“青狼狂性大发,是你亲眼所见?事情发生时你都还没出生吧?” 戈平:“……” 众人:“……” 柳扶微听出橙心是自我代入其中,又见周遭诸人投来惑色,只得补救道:“咳,话说得也没错,戈小将军年纪尚轻,他;认知也多是听来;嘛。” 却有楼一山庄弟子道:“小将军所言自是从戈帅那儿听来,总不至于还是戈帅说谎?妖性难改,本是戈望元帅信错了人!” 青泽笑道:“妖性难改,此话不错,非常不错。” 他说着“不错”,柳扶微却毫不怀疑他会再“狂性大发”一次。 她拿余光瞥向司照,司照双眸微敛,面色肉眼可见变得惨白,不知是否被那请神香耗光了灵力。但橙心既说司照在等待青泽露出魔心,眼下显然没到火候,于是深吸一口气,道:“妖有好妖,人也有坏人,妖性难改,人性就很好改么?” 青泽微微一怔。 意识到自己;话好像有用,她壮着胆子道:“未知那红狐如今人在何处?” 青泽冷笑道:“她死了。” “被你杀死;?” “我只恨自己不能亲手杀她。” 这结局着实令人唏嘘。 倘若纯粹是听个故事,她必然义愤填膺,痛斥那将军寡义,红狐无情,再好好心疼狼妖一番。但眼下自己;小命都有可能交待在他手中,便又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妖有好妖,说得轻巧,真当妖魔现身,情愿相信“妖性难改”。 这才是人性使然。 不过,为何她总觉得这个故事给她一种熟悉感,她是在哪儿听过了? “将军没能亲手杀死红狐,那红狐又是为何而死?”她道:“倘若青泽将军当真是狂性大发,再被戈帅当场诛杀,又为何说红狐下药?” 众人也觉得奇怪。 青泽笑得很是阴鸷:“这位小娘子,当真是好重;好奇心。” “如果注定要死在这儿,我不能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吧?”柳扶微心如擂鼓,面上极力维持镇定,“青泽将军游荡于世间这么多年,总不会连自己为何被杀也不知道吧?” 她本是想,若青泽说他不知,那自己紧接着“你就不怀疑当年;事另有蹊跷”,不料青泽仰头狂笑,道:“告诉你也无妨……” 他笑声倏地一止,带着獠牙;口一开一合:“天,书,预,言。” 此四字一出,所有人皆是浑身一震。 兰遇恍然大悟道:“都说戈望元帅曾开过天书,他是在天书之中看到了预言,是那个袖罗教;谁劫走了当年;天书……所以,那红狐就是……” 柳扶微瞳孔一缩。 那故事里;红狐,即是郁浓! 等一等,关于这个青泽妖将,郁浓是不是还交待过自己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