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能做临时工,工资低,其他别的工人该有的福利,一概没有。而且前三个月算是实习期,管一顿午饭,工资没有,你懂的。 褚凤兰把这些话翻译给褚凤霞听,意思就是该干的活一样不少,该领的钱一个没有。纪晓卉这种十几岁就在造纸厂上班的人,还需要实习吗,摆明了把她当免费劳动力。且不说正式职工的工资都压得不能再低了,就算她熬过了三个月,可以拿微薄的一点收入了,到时候厂子还有没有,都说不准。 都是大实话。褚凤兰极力劝阻纪晓卉再回来这个地方。外面那么多公司成立,那么多地方招人,什么工作不是干啊,给钱不就行了。 褚凤霞也明白她姐的意思,但是她不能替晓卉做主。纪晓卉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考量,褚凤霞只能把事实情况告诉她,再让她自己去考量。 褚凤兰给褚凤霞打完电话后,又在自己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和大家闲聊了几句,直到大家都忙起来了,她便站起身,要走了。 干活是不可能干的,虽然还没有请假,但是大家早就默认她已经请假了,也不会把工作安排给她,因为她突然不来突然来的,做的工作有头没尾,到时候找人都找不到。所以干脆不褚凤兰活了,就让她逍遥着。 人家一干活,褚凤兰就走了。 大摇大摆从工厂溜达着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自己念叨着今天太阳可真好。 出了工厂大门,她便拦了一辆人力三轮车。 叮嘱要慢慢蹬别着急,这才慢悠悠回到家。 褚凤兰没想到的是,走的时候家里就她婆婆魏梅花自己,回来的时候家里来了一大堆的人。 这些人褚凤兰几乎都不认识,这一进家门就被簇拥起来,环绕着她把她送进了客厅。 褚凤兰都不认识她们,一时间竟被唬住了,上台阶的时候才缓过来,连忙问“你们是谁啊,干什么这是,慢点推,别挤,差点就把我推倒了。” 来的人都是四五十岁的妇人,看起来和魏梅花年龄差不多少。 这簇拥着把凤兰送到客厅,然后让她站在中间,几个妇人便纷纷打量起来。 褚凤兰定睛看了一会儿,才认出其中一个女人,是魏梅花的娘家亲戚,凤兰结婚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又来家里打秋风,带走过好些粮食。 “这是不认识了,我是你表姨,老王庄的。你结婚的时候我来过。”其中一人说。 另一个凤霞认识的,道“我是你姨姥姥,不认识了前进我还来家里过。你结婚我也来了。” 一个个都是认亲戚的,褚凤兰只能表面上陪着笑,然后转头去看魏梅花。 一转头才知道,家里不仅仅只有魏梅花,还有张光茹,两人正在一旁瞧着呢。 “妈,”褚凤兰喊“先让我坐下行不行,坐三轮来的,颠得我难受死了。” 魏梅花连忙说“不着急坐,等一等,让你姨姥姥她们看一看。” 魏梅花说完,就往旁边撤了撤,对那些人道“你们赶紧看。” 几个人便都往褚凤兰肚子上使劲,有的人还拉着凤兰的手,煞有介事一般去摸她的脉。 摸脉的妇人先开了口“绝对是男孩,一摸就是男孩。梅花啊,这次妥了,是个大胖孙子” 褚凤兰受过教育,知道是可以摸脉能摸出怀孕的,但不知道还有能摸出男女的她好笑看向妇人,问“还能摸出男女” “那当然,脉息不一样。男孩和女孩的脉息能把得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