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峰晚上上工的时候,甚至有时间出去吃了个饭,等他回来赌场的某一桌周围聚满了人。
“那桌怎么了?”高志峰好奇,随手拽住一个服务生问。
服务生不敢冒客人的霉头,拉着他往一侧小声说,“是孙总,今天心情不好,连着输了十二把,都输了这个数了。”他伸出手比了个手势,高志峰立刻明白了。
“今天他身边那个秘书没拦住他?”高志峰对于孙阳连输这事儿没什么反应,反正输了钱也不会落到他的口袋里,赢了跟他更没什么关系了,不过孙阳身边那个秘书今天没拦着他倒是稀奇事儿。
孙阳是赌场的常客,他每次玩的不多,数额也不大,输也好赢也罢每次都能及时收手他那位秘书功不可没,听说是孙阳专门找来的,要他提醒自己。
对于他这种行为,高志峰是不屑的,你要真怕自己陷进去了就别赌,这又赌又害怕自己倾家荡产还想着再玩两把典型的又当又立,这两个人每次来这里都是焦孟不离,这孙阳倒也听话,秘书劝他也听,从未有像今天这种情况。
“今天是孙总一个人来的。”服务生说完就退下去了。
原本高志峰在外围就是看了个热闹,没想到后面几天孙阳都是一个人来的,每次来心情都特别差劲,输掉的数额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他本人也像是那些疯狂的赌徒一样赌红了眼,他本就不是一个能克制住自己的人,不然也不会有秘书这个人专门提醒了。
越输越不忿,想着下一把就可以翻盘,孙阳的胆子越来越大,脱下自己精英人士的外壳在赌桌上如同一个瘾君子一样疯狂加码,脾气也越来越暴躁,有几次甚至跟人大打出手。
“孙总,您这笔钱,什么时候能还上?”赌场主事笑脸催问,心里对于这座财神爷却是不屑的,整个K区谁不知道,孙家家大业大,但是跟孙阳没什么关系,在公司有个挂名职务实际上没有半点实权,哪怕公司换个保洁都得是孙敏说了算。
领着那点钱,以前的赌局玩的小能及时止损看不出什么,这几天他却疯狂的加码导致自己早就赤字了,不得已开始跟赌场借钱,可赌场的钱是那么好借的吗?
赌徒心理让孙阳觉得自己下一场绝对能逆风翻盘,将钱全部赚回来,于是他再一次加码了。
但是上天好像并不眷顾他,孙阳欠债越来越多,孙家不愿意给他兜底,打定了主意要给他一个教训。
“孙阳跟孙家,到底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只要他没离婚我们也不敢将他怎么样。”高志峰一想到当时自己的自告奋勇,现在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每次从他手中讨回来的跟他欠债相比也就九牛一毛,说实话,催债的手段我们有很多,但孙阳的情况比较特别,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孙家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了压力给他填上的,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断地施压而已。”
“然后呢?”
高志峰搓了搓手,“然后孙阳就更有恃无恐了,进赌场比他回家的次数还多,时间都快过去小半年了孙家也没动静,我们老板就跟我们说只要我们追回这笔债就能拿到其中的百分之五。大家都想要这笔钱,但是孙阳油盐不进又不敢做的太过火,我原本是想直接跟孙夫人谈的,这时候有个女人找到了我。”
说到女人的时候,高志峰抬眸看了一眼砚京,“她说她有办法帮我追回这笔钱。”
“你信了?”砚京对于他的打量无动于衷,温吞地开口。
“那当然没有啊。”高志峰怎么可能因为别人一句话就信了,他说,“但是那个女人说她叫孙明月,是孙阳的女儿。”
孙明月,砚京思衬了一下,“也就是你开口说的孙小姐?”
高志峰点头,“我也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让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