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盛西泽说。难道秦家不要面子么？肯定是不想被知道得太多。
年前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像盛氏的年会，就够一堆人忙的。
盛西泽自然无暇再去溢市，秦绵也终于能心无旁骛地忙工作。
这天，老王突然给她一张邀请函，还催她快看看。
秦绵还以为是哪个品牌方的活动，谁知竟是盛氏总部邀请分公司员工参加年会的邀请。
老王高兴地说：“上次我还以为盛总要把你嘎了，没想到啊，你这是得他赏识了，马上就要去皇城面圣。”
秦绵一点也不高兴。邀请函像有千斤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她想作为普通员工去，可盛西泽的安排不在她的预想范畴。
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随便盛西泽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引来无数猜想，她的平静就会被打破。
老王见秦绵愣着，“怎么，你怯场啊？”
秦绵：“嗯。”
老王：“你家不是在望城吗，这有什么好怕的。必须得去，还得整一身厉害行头，也让总部看看我们盛柏天桉有多出色。”
秦绵的思绪飘远。
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进入过那个名流扎堆、杯筹交错的圈子，现在和以后也不想进入。
别说礼服，现在哪怕是工服，她都会选稍微宽松点的穿，自己舒适就好。
作为员工，就不要想太多了。
老王叮咛：“秦绵，公司给报的置装费额度不低，你给我豁出去买。”
秦绵想说，穿一次的东西，哪怕是报销也豁不出去买。买件快时尚就差不多了，改改还能平常穿。
盛柏天桉这边，共有二十几人被邀请到总公司去，大家都说下班后就去搞礼服，到时要美美地出场。
秦绵连盛柏天桉的大门都没出去，就在女装部一个快时尚品牌店里，选了条斜肩缎面黑色长裙，完事。
晚上，她正要跟有时差的那位视频，盛西泽的微信发过来了。
盛西泽：收到邀请函了？
秦绵：收到了。谢谢盛总。
盛西泽的视频随即打过来。
秦绵等了好几秒才接。其实很尴尬，不知要聊什么。
盛西泽可能是在外面，他那边有点吵。
他跟秦绵说：“不用准备礼服，我让人送到你家去。”
秦绵心里一紧，话就说出口：“我买好礼服了。”
盛西泽好像把红酒还是什么的放下，秦绵听到“吭”的一声，应该是杯子磕到大理石的声音。
“是吗？什么样的礼服？”他的脸突然在镜头前放大，不太明亮的灯光洒在他脸上，光影下他的五官显得很深，鼻梁的线条十分好看。
秦绵突然觉得，盛西泽这话问得有些过界。
如果他们是男女朋友，接下来她试给他看也未必不可。
但他们不是男女朋友，所有能延伸的对话，都应该就此打住。
这是分寸感。
不止是她的自我约束，现在远在大洋彼岸的那位，也同样这么约束他自己。
秦绵突然觉得，她应该早点打给他的，让他看看她新买的礼服是什么样子。
男朋友嘛，有这个福利。
不过现在跟她视频的是盛西泽，就不要聊那么久了。
秦绵一板一眼地回答：“跟工服差不多。”都是黑色。
盛西泽果然没再问。他就知道她说不出什么好话。
他认真回忆过了，他们的确从来没有一起出席过正式的宴会。
而且秦家的情况……她不懂或者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