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等秦将秦官与冯亭一人对峙。中间的案几上摆着一个空漆盘,他们要冯亭将上党郡的绶印交出来。 冯亭怒目圆睁的看着对面的秦人,脸上不见丝毫惧色。 汤榆则是稍稍走神,他心里的震惊,到现在都还没有消散呢。 公子鱼怎么跟他说的来着? "守好通往新郑的几条道路,太行山以东的大河渡口也不要疏忽了..." 不是,公子鱼是怎么知道上党郡守会来往新郑的? 上党不是已经给秦国了吗?有传信使传达王令就行了,上党郡守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新郑做什么? 汤榆听到这个命令的时候,心里不是不泛嘀咕的,但是,基于对公子鱼的信任,他一来河内,就火速与河内的裨将大夫陵联系,传达了公子鱼的命令。 然后就是没两天,真的就在东边大河岸边,逮住了“新”的上党郡守,冯亭。 公子鱼,消息这么灵通的吗? 有如神助啊!! 汤榆看冯亭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他摇摇头,开始施行公子鱼的第二个命令了。"扣住郡守,治理百姓。" 一个郡守算什么? 咱们要的是上党的土地和百姓。 上党郡的郡守仍旧是冯亭,但从此以后,跟上党百姓接触的,就都是秦吏和秦人了。反正,现在天下皆知,上党已经是秦国的了。 汤榆行动不是不快了,孟伯禾野非常配合,他知道这里面的轻重,一面火速清点官吏,一面与大夫陵、大夫贲等守军将领商议,派遣秦军进入上党。 可惜,冯亭逃跑了。 因为公子池跟冯亭比酒比输了。 公子池为了显示自己礼贤下士的气量,他在大营里宴请冯亭,作陪的是所有数得着的秦将官吏。 公子池为了表示对冯亭的亲厚,也是进一步证明,即便上党归了秦国,上党郡守仍旧是冯亭,筵席之后,他又邀请冯亭续场,就在白起的主帅军帐中,喝的是秦鱼送给白起的清酒佳酿。 /> 结果,公子池的酒量比冯亭小,公子池喝倒了。 为了表示他对冯亭的绝对信任,遣走看守冯亭的卫兵,让他在大帐中能够行动如常。 冯亭见公子池醉倒,觉着机不可失,佯装如厕,偷袭了一个卫兵,穿上他的甲衣,拿着公子池的令牌,扮作传令兵,避开巡逻的秦兵,连夜骑马一路朝上党而去。 上党郡一定已经得到他被秦军劫持的消息了吧?不知道也没关系,等他到了上党,跟郡尉他们会和,将今日发生之事尽数告知,他要让秦人的残暴公之天下。 秦军无德无道,竟然想挟持他谋取上党,他是绝对不会屈从的,他要将上党献给赵国,让赵国出兵,让强大的赵国去面对秦国的怒火和压力,这样,他们韩国,就可从夹缝中求存了。 还是半夜巡逻的秦兵卒发现了那个被偷袭的卫兵,警报拉响,惊动了孟伯禾他们,他们才发现,冯亭跑了。 而公子池,却烂醉如泥,鼾声如雷,铜锣在他耳边敲的咚当响,都没有将他叫起来。 冯亭连夜到达上党郡,连脸上的泥土都没有擦洗干净,就拿着郡守印绶召集上党郡的官吏们议事。 冯亭将自己的遭遇说的义愤填膺,唾沫横飞,成功激起了同侪们的激愤,在与上党官员和百姓们商议,取得他们的意见之后,冯亭派遣特使,骑着快马一路朝邯郸而去。 秦国这边,从河内而来的通过传令兵传递消息就没有断过,每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