妗险险用手撑住地,调整了个姿势仰面朝上正要爬起来,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不可置信的找宴伏清的身影。
眼睛还没对准,下一秒身上一重,谭妗眼前一黑,刚想骂人的话生生被砸的又咽了回去。
宴伏清倒在了她的身上。
谭妗眼前黑了又白,白了又黑,不知道缓了多久,才恢复正常。
她抬头看天,无语凝噎。
她刚刚,好像又要穿回去了。
真是的,宴伏清怎么不用点力把她砸死,让她直接回去,她才不想管他了呢。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谭妗想了想接下来还得靠宴伏清的庇护保命,挣扎起身,又准备去扶他。
宴伏清的面色沉冷,夕阳的余晖照在他的脸上,将那双轻颤的眼睛镀上一层艳丽,不似之前的清远疏淡,嘴唇微微颤了下,然后,带着抗拒的神色,无力的在空中挥动了几下,似乎想挥开谭妗的手。
“别碰我......”
行行行,等带你下山能够清醒的听我狡辩完前因后果后,我保证和你井水不犯河水。
谭妗默念三遍苟命要紧,深吸气压住火气,去扯他的手腕。
滚烫的体温让谭妗发现了异常。
她疑惑皱眉,下意识去看他的脸。
好家伙,他的脸怎么这么红啊,耳朵也是红的,这明显不正常。
宴伏清被她掐住手腕,眉头一皱又倏然一松,从鼻腔中泄露出一丝□□。
谭妗观察着他。
他脸色还是很难看,但不像痛苦,倒像是......
谭妗被这想法吓了一跳,眼神几息转变,带上了惊悚。
他该不会是,是她想的那样,中了什么见鬼的药吧?
从手心传来宴伏清体表惊人的热意,以及他越来越迷离的眼神,都指向了一个真相。
什么时候中的?在哪里中的?为什么原著没有提?
不对,或许提过,但是她一目十行,看漏了?
可恶,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啊,她完全不造还有这一出啊!
宴伏清对他自己身体的变化最清楚,丹田处似乎有一把火,燎得他四肢酸软无力,思绪也有些混沌,从心底深处泛上一阵又一阵的渴望,和多年前他去人间除妖时,所中过的狐媚妖术极为相似,却比当时更加霸道。
他这副模样,极有可能是被人算计了,不过这几日他要处理宗门大比的事宜,和人往来繁杂,一时半会也深究不出,到底是什么时候,喝了哪盏茶,才中了这样烈性的情药。
无法视物,修为被封,我为鱼肉的感觉令他感到难堪。
对方的手还攥着他的手腕,力道轻柔却有力,方才带他从阵法中脱险,似乎是想帮他,但却有意隐瞒身份,还如此巧合的出现在这里,难免不让他怀疑。
他此刻脆弱无比,不敢轻易相信一个来路不明的人。
体内的热意一阵比一阵高,他觉得再待下去会出事,用尽全力够到了腰间的储物袋,找到了缩地成寸的法宝。
谭妗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哆哆嗦嗦的用手指勾开了腰间的锦袋,然后拿出了一个内圆外方的白玉盘。
白玉盘被他放在地上,他单手掐诀,沉声道:“转。”
谭妗:“?”
话音落定,宴伏清身侧五米之内升起一道白色屏障,谭妗根本没看清,只感觉一道华丽的法术将她笼罩,下一秒,坐忘洞前,两人的身影统统消失不见。
宴伏清没有用修为驱动法宝,因此玉盘将他传送到哪里,全凭运气。
不过只要离开那里,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