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伏清在昏迷中轻蹙眉,眼睫剧烈的一抖,却没有清醒过来。
谭妗红着脸直呼要命,林中不知何时刮起了风,她心境也平静了一些,开始在脑海里重组着新的打算。
宴伏清身为男主的大腿还是要抱的,只是帮宴伏清解药后,她的身份恐怕不能立刻暴露,在男主带她离开脱险之前,都得藏好。
不然如果让宴伏清知道来投靠他的人,曾经对他那样那样过,光是想一下她都觉得尴尬到要扣城堡。
至于脱险后,就用原身的身份扯个由头,好好向宴伏清忏悔一番布下阵法的事,再死皮赖脸一点,相信让宴伏清罩着她一个幡然悔过的同门弟子,不是难事。
嗯!就这么定了,就这么点小事难不倒她谭妗!
藏好身份,等离开这个树林,她又是一条好汉!
不知过了多久,天幕已经完全暗了,今日有云遮挡,不见星星和月亮的光亮,夜幕更加的漆黑。
月亮落在了青山绿水之间,沉落在了谭妗的面前。
谭妗的心情已经从感到刺激到叫苦连天到现在的麻木。
宴伏清终于清醒了过来,谭妗被他握住手腕,对上了一双失焦又被眼泪浸湿到清润的眼睛。
宴伏清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眼前似走马似得闪出各种绚烂的光斑,又像是谵妄时产生的幻觉,几乎让他感觉快要濒死。
那种被另一人完全掌控的感受太过可怕,令他仿佛成为了一个依附他人的弱者,让他从紊乱跳动沉浮在浪潮的心脏中,迸发出一阵与身体感受的欢愉相同杀意。
想要杀了那个控制他、让他陷入如此脆弱境地的人。
谭妗自然没有错过他睁眼时,那一瞬间杀意迸发的眼神。
她挥开他的手,退到了三步开外,并小心的观察他。
宴伏清并没有什么动作,他只是以手撑地,半坐起身,扯拢胸前的衣襟,等呼吸平复后,朝谭妗看了过来。
他的眼神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除去眼尾仍有一抹余韵的红,但看上去已经不要紧了。
谭妗既尴尬又心虚,还有看到那个眼神后,说不清道不明的毛骨悚然,咬着下唇,不发一语,打算做个哑巴。
他对谭妗开口,声音如早春溪涧,潺潺流过耳畔,特别清润动人。
“小友不必紧张,在下宴伏清,多谢小友搭救。”
谭妗张了张嘴,眼睛眨了眨,没有回答,用脚在地上扒拉了一下树叶弄出了点声响,表示听到了。
知道你叫宴伏清,你不是宴伏清我还不一定救呢。
还有,不客气,虽然救了你,但毕竟不是你情愿的,你既然肯道谢,那后面别因此为难我就好了。
谭妗在心里回答,眼睛往宴伏清的脸上瞟。
宴伏清歪头,又问。
“小友出现在不蒹山的坐忘洞府,是洗剑峰一脉的弟子吗?”
洗剑峰距离不蒹山最近。
不过,原身谭妗修符阵之法,没记错的话,应该跟的是千枫山以符阵之术开山的灵宜仙尊。
谭妗笑而不语。
你猜啊,多猜几个,反正她是不会说的。
见问不出来,他也不执着,换了个问题继续。
“小友可知,我们现在在何处?”
谭妗:“......”
“不愿说话的话,可写字于我的掌中,倘若此处凶险,我也好和小友一起应对。”
他摊开手心,微笑着注视谭妗,一副毫无芥蒂体贴入微思虑周全的模样。
嘿,不愧是男主啊,你人还怪好嘞。
谭妗看过原著,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