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家里添丁了!” “果然是大喜事。” “名叫见济,是个壮实的,别的孩子还喝奶睡觉,他已经能够自己翻身了,还爱到处爬着,冲劲十足呢。"一说起自己儿子,朱祁钰便笑逐颜开。 于谦也极为其高兴,连声说好,又道:"臣想,既是个壮实的孩子,王府上,便不要太拘着他了,叫其没事多多锻炼身体,这身体,便越来越好了。臣虽年迈,每当想要提剑去边关的时候,便会注意锻炼身体,每每锻炼之后,便觉得神清气爽,耳聪目明。想来,锻炼一事,对身体是极有好处的。” 朱祁钰听得频频点头:“不错,不错,是头一个孩子,她们总是看得更紧些,但孩子,皮实点好,等回了封底,我便照尚书的意思来。” 说罢,他扭捏了一下,又从袖中出去一本书来。 “这是我今日写的诗,于尚书若有空闲,便看看拙作吧,若是还能提些建议……” “臣有一言。” “尚书请说。” “不如,就请成王不嫌臣粗鄙,让臣为成王的诗集做个序吧。” 朱祁钰大喜道:“有尚书一言,小王喜也!” 然后,朱祁钰自觉已经和于谦有了通家之好,于是,又扭捏,又大胆说: “其实,小王还想要廷益给小王提一幅字吧,不用别的,就是廷益那首《石灰吟》,小王爱极了那首诗,想要让小王的孩儿,从牙牙学语时,便时时念着看着,好好陶冷着,未来,也有如这首诗般高贵的品格!” “承蒙王爷错爱,臣敢不答应?” 等两人分开,于谦回了家中,翻了那邮王送来的册子,只见其中,除了诗词外,还有些山水散文,从那字字句句中,果是高洁之辈。 一时之间,于谦只觉通体熨帖,便似通过了文字,于成王惺惺相惜。 他觉得今日状态正好,便一点也不拖延,直接铺开了宣纸,饱沾笔墨,一气呵成,写下那《石灰吟》。 />写完之后,不知怎的,刚刚还觉得精神抖擞的他,一个迷糊,于汹汹困意之中,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似乎睡到了草原之上。 他左右望望,只感觉狂风,将他的袖袍吹得猎猎作响,他眯着眼睛,左右望望,只看见四下绿草无边,也不知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倒是前方,有一位背对着他的苍老之人。 许是本地之人? 他便走上前去:“请问老丈——” 那老丈转过身来。 于谦忽地浑身一震。 就在这时,他们的背后,又传来声音: “请问两位老丈,这里是哪里啊?我好像和同期一起去酒楼庆祝了进士登科,后来睡了一觉,也不知怎的,就来到了这里……” 他们回头,看见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提着袍子,深一脚浅一脚走到了他们面前。 两人一打眼,便认出了这青年。 他们在心中暗暗纳罕,怎么又来了一个? 那青年左右张望间,还不忘彬彬有礼,自我介绍道:“在下于谦,钱塘县人,如今是个进士。” 那句“进士”,还是有掩不去的喜气和自豪在的。 两位老人笑着拱拱手:"恭喜,恭喜,真是青年才俊啊。" "不知两位老丈如何称呼?"青年于谦又问他们。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 老一点的老者笑笑:“我叫于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