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
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里,庞则译见过有太多得到一点小小成就或是演了一两部剧就骄傲自满的艺人,庄桐画的回答却十分谦逊,令他感到些许意外。
显然,庞老忽略了庄桐画糊得太过彻底这一原因。
“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算是演员?”
庄桐画深思熟虑了一会儿,编出一个完美答案:“我觉得要像您一样才算演员,”她补充到,“演员这个词在很多人看来只要有代表作就可以称做为‘演员’,可在我看来代表作是一部分,最重要是一部好的代表作给观众带来了什么,这才是最重要的。”
庞则译听完这句话,连连点头:“你能有这样的想法就证明你离真正的‘演员’不远了。”
谈话间,两人跟着工作人员的引领来到一座长长的石阶长梯前,一眼望不到头的台阶让庄桐画双腿直打颤,就差没当场昏厥。
庞则译注意到她的表情,不住发笑:“爬吧,为了我们的中饭。”
耷拉着脑袋,庄桐画呼哧带喘地总算爬上平台,本以为就此能开始任务,结果却被工作人员告知这里才是任务的起点。
——他们要把旁边仓库中的饲料放到推车上,再顺着陡峭小路运到几户饲养牲畜的人家中去。
就算是庞老,此时都有些哭笑不得,吹胡子瞪眼地质问工作人员:“刚刚不是说这是最简单的任务吗?”
工作人员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气,陪着笑脸解释:“庞老,这的确是最简单的任务了。别的组还要爬山割猪草呢!”
庞老无言以对,揉了揉自己的后腰,长叹口气:“小庄,我们快开始吧。”
两人带上手套,推起空推车向仓库走去走去,还没进门就闻到了溢出的浓烈饲料味。
仓库四周都堆满了饲料,不大的空间充斥着怪味,简直要把人熏晕过去。
庄桐画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饲料区域,也不管冲鼻的难闻气味深吸口气,抱起一包沉重的饲料,将其放到推车上。
一连搬了四五包,庄桐画已是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却连推车的一半都还没装满。
“哎哟!”
另一头的庞则译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捂着侧腰,面露痛苦。
“庞老,您没事吧!”顾不得男女有别,庄桐画赶忙上去搀扶住庞则译,“腰伤严重吗?”
“不碍事,我们继续吧。”
可庞则译的身体却在明显颤抖,庄桐画强行将其搀到仓库外,让其在树荫下就坐:“您还是先歇歇吧,我一个人来就行。”
庞则译皱眉:“不行!你一个小姑娘家家,又细胳膊细腿的,一个人怎么搬得完。”
庄桐画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节目组准备的绿豆汤,拧开盖子塞到庞则译手中:“您放心吧,健身可是我们这些小年轻的必修课。”她撸起袖子,拍拍手臂上硬凹出的肌肉,“一拳揍翻一只鹅。”
知道她在说笑,可庞则译也知道如果自己强行去搬饲料,只会导致腰伤更严重,于是点头接受庄桐画的提议,准备稍微好转点再去帮助庄桐画。
“庞老,我已经通知随组医生了,他马上来。”工作人员火急火燎挤走庄桐画,对着庞则译嘘寒问暖。
庄桐画早已习惯被忽视的待遇,耸了耸肩,转身回到仓库继续完成任务。
差不多十五分钟以后,庄桐画看着满满当当的推车,成就感油然而生:“终于填满了。”
双手扶在铁杆上,全身用力把车推动——纹丝不动。
“救命啊,我到底是在运饲料还是在运吃饲料的猪啊。”
庄桐画压紧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总算让推车离开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