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剑刃近在咫尺,秦月昭没有反抗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起来。
“放开我!”她的大脑在身体被束缚起的那一刻起,就跟着麻木了,只能凭着本能呼喊。
“阁主的命令岂容你置喙?”花自芬嗤笑以鼻,“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么?无心?”
秦月昭狠狠盯着花自芬的脸,一字一句道:“我做什么了?”
花自芬啧啧道:“宋原怎么跑的,你最是清楚不过了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月昭怒从心起,“莫不是你怀疑是我故意放走的?”
“是与不是,你最为清楚不过了。”花自芬讥笑,“得了,我也懒得跟你多费口舌,你且回去跟阁主说说看,看阁主会不会信你这个逃兵的话。”
“……”
吃了一顿冷言冷语,秦月昭的心头火辣辣的,她不能这样不清不白地回去,不能在没完成任务之前回去,那样,她就真的百口莫辩了。
“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知何时察觉到了她别在背后微微活动的手,花自芬一脸嘲讽地拽起她的胳膊,生生扣开紧握的拳头,将仅剩的一根毒针夺了去。
顶着她愤恨的注视,花自芬随手一扔,她用来保命的毒针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像是还看不够她的愤怒似的,花自芬扬着轻快的笑容,一脚踩在了毒针上,眼底的得意之色,仿佛在向众人昭告,落在他脚底的不是针,而是秦月昭本人。
比当事人更快一步,陈誉率先发话阻止了花自芬无言的挑衅:“够了。”
简短而冷漠的两个字,引得秦月昭不禁发笑,花自芬的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她神色的变化,“陈誉,这般狗拿耗子的事,劝你以后还是少做一些。”
不待陈誉做反应,她冷笑着打断花自芬欲说下去的话:“还磨蹭什么?不是千方百计地要抓我回去么?”
逃是逃不了了,可惜没能亲手杀了宋原,好报当日之仇……
讥讽的话出口,花自芬自觉闭了嘴,陈誉扫了眼吃了瘪的花自芬后,轻轻推了她一下,示意她先走。
她可以跟陈誉打个平手,但眼下被绑着,又丢了武器,只好按他要求的去做。
在花自芬和陈誉的严防死守下,秦月昭踏进了暗阁的地界。以往冷冷清清的大堂现在站满了人,她扫视一周,淡然的目光掠过那些熟悉的脸庞,最终停在一张爬满焦急的脸庞上,那是暗阁中唯一对她有过善意的人——孙若月。
在暗阁,只有孙若月会替她着想,也只有孙若月,会在乎她的死活。
目光交接间,她朝孙若月摇摇头,表示不必为她担忧。随后,移开了视线。
从进了暗阁开始,陈誉就变换了位置,此刻,他高大的身影挡在秦月昭的面前。
“听说了么?她啊,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当了逃兵......”
“不会吧......她可是阁主亲传的弟子,怎么会当逃兵呢?”
……
四面八方的窃窃私语传入她的耳朵,犹如她亲手淬炼的毒针一般,星星点点刺入她的皮肤。
她原以为她不在意的,可为何心中这般难受?
原来在他们眼里,她没死在宋原手里,就是逃兵么?
她只是想活着,有错么?
秦月昭颓丧地垂下头,避开那些人审判的视线,凭着本能跟上陈誉的脚步,穿过人群,来到正中央。
押送她的任务完成,陈誉退回人群之间,成为了审判她罪行的一员。
时间一点点过去,她的罪名由一开始的逃兵演变成了叛徒,众人说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