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地宫里这样摆放整齐,名贵的东珠放在寝宫,文房四宝放在书房,搬运起来多麻烦啊,和抄家似的。 魏枕风用指尖擦了擦桌上的灰尘:“想给人住,但很久没人住了。” 周怀让猜测:“是给皇城司的人住的吗?” 魏枕风拿起一个茶盏端详着:“皇城司的人哪里配得上用这些。” 周怀让想不明白,也就不费那个劲去想了。他开心道:“总之,这些东西看上去都蛮值钱的样子,应该就是西夏的宝藏了?库房里肯定还有更多!” 魏枕风笑道:“这倒是。”光是那一盒价值连城的东珠,就够驻扎在大漠的五万渊军吃上好一阵子。”魏枕风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这些日子算没白忙活,今晚不如先在这过上一夜,就当是庆祝我们寻宝成功?本王好久没有睡床了。” 周怀让马上道:“正殿的床是我们殿下的,小王爷可不许抢。” “不抢。”魏枕风懒洋洋道,“反正本王十五能睡到。” 周怀让:“……” “一个问题,”赵眠忽然道,“西夏末代帝后是怎么死的。” 周怀让不假思索:“他们不是在渊军破门之前,自刎而死的吗?”他看向魏枕风,“小王爷应该最清楚了。” 魏枕风耸耸肩,不置可否。 赵眠若有所思:“西夏帝是个什么样的人。” “昏庸无道?穷奢极欲?”周怀让无不鄙夷,“他这辈子唯一做对的事情大概就是放权给顾如璋了。” “如此亡国之君,如何能做出以身殉国这等壮烈之事?”赵眠缓声道,“想必此处就是他为自己准备的另一座西夏皇宫了。” 周怀让跟上了赵眠的思路:“殿下的意思是,夏帝本来想着亡国后躲在地下苟且偷生?所以才把西夏皇宫搬了个空?” 赵眠点点头:“可惜,不知何种缘故,他终究还是没有来到这里。” 魏枕风道:“西夏帝后已经死了,我亲自查验过他们的尸体,此事不必怀疑。”他话音一顿,“至于他们究竟是不是自刎而亡,有待商榷。” 周怀让问:“不是北渊杀的吗?” “不是,”魏枕风笑了一下,“我们到时,他们已经死了。” 一阵阴风吹过,周怀让心里一个激灵:“那,谁才是真正的弑君者?” 赵眠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银发的身影。会是有着忠君爱国之美名的顾如璋么? 倘若他是顾如璋,得知一国之君早做好了弃国而逃的准备,他会怎么做? 一个为了苟活,搬空皇宫的君主,和一个带着发妻以身殉国的帝王,承载顾如璋所有希望的皇城司更需要哪个作为他们复国的信仰? 对顾如璋而言,忠君和爱国,哪个才是他的立命之本? 魏枕风也想到了顾如璋,但他没有深想,他心里还惦记着另外一件事:“如果此处真是西夏皇帝为自己准备的‘小皇宫’,膳房里肯定会有食物——我饿了,周怀让,你去看看能找到什么吃的。” 周怀让“哦哦”了两声,问:“殿下,您呢?饿不饿?” 赵眠道:“孤刚吃完一张大饼。” 周怀让走后,魏枕风往贵妃榻一扒,埋着头闷声道:“终于完事了……本王好饿啊。” 赵眠心中一动,走到他身旁,问:“现在知道饿了?” 太子殿下的话不怎么好听,语气却是难得的平和,甚至带着一丝丝的关切。 魏枕风翻了个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