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路过柜橱时,他稍作停顿,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瓷瓶。 这个瓷瓶榆给他的那个,之魏枕风带在身上。如今魏枕风用不了,只能他自己用了。 赵眠款步至魏枕风床。魏枕风没有听他的命令,依旧熟睡,保持才平躺的姿势,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 这什么毛病,阵子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满月,怎么真到了这一夜,自己却睡得这么香。 赵眠心底涌上一股名怒火。他知道自己不该气,在某种程度上,魏枕风算为了保护他而受的伤,可魏枕风怎么能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他一个。 唱独角戏一点都不好玩。 漏刻发出水落之声,时刻提醒他子时将至。 赵眠深吸一口气,眸倏然地沉了下来。他拿下腰间的玉佩,随往桌上一扔。玉佩刚好穿过点燃的蜡烛,将其削成两半。带烛火的那头掉在地上,摇晃挣扎熄灭。 寝殿内顿时暗了不,床边的两盏宫灯仅剩下的光源,足够照亮一整张金碧华丽的龙床,就连床头那一颗被双龙戏耍的珠子也显出不一样的光彩来。 赵眠低头看魏枕风,缓缓地伸出,掀开了盖在魏枕风身上的被子。 赵眠从记事开始就被父皇要求自己穿衣服脱衣服,太子的朝服里三层外三层,繁杂非常,他都能靠自己一个穿好。但在如何替旁宽衣一事上,他已不疏了,而从来没做过。 万幸,魏枕风在养伤期间穿得比较简单,脱去一层外衣里面就寝衣。 看到年的身体时,赵眠才惊觉魏枕风相比上月真的瘦了好多。锁骨和小腹的线条更为显,腰都快赶上和他一样细了,若再穿上一套文官的官服,恐怕不像个带兵打仗的王爷,更像个刚从殿试里出来的探花郎。 赵眠想魏枕风短时间内暴瘦的原因,上的动作放轻了不。他笨拙地解开魏枕风的腰带,又不死心地朝年看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已做到这个程度了,魏枕风仍旧一动不动,似乎打定主意今夜不会醒来。 那他最好一整夜都别醒,赵眠心里乱糟糟地想。他垂下视线,目光落在一处犯了难。 怎么办? 弄来再说? 赵眠刚欲伸,又觉得顺序好像不太对。 他不应该先给自己用上瓷瓶里的东西,然后再去管魏枕风?否则即便魏枕风有了反应,他没准备好,这蛊也没办法解下去。 可若他好不容易解决了自己的问题,魏枕风那边死活不行怎么办。万一拖到子时毒发,他和魏枕风岂不要双双给皇城司等陪葬了。 呵,皇城司也配?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唯一的办法只有双管齐下,有两只的。 赵眠看看魏枕风,又看看里的瓷瓶,下定了决心。他在魏枕风身边坐下,一轻轻握上,一打开了瓷瓶的软塞。 事进行得很顺利,比赵眠预想得顺利太多。魏枕风很快,快到他不禁怀疑魏枕风不在装睡。可他观察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破绽,他也做不到心旁观的观察,他的身体太乱了,连带他的呼吸,他的意识都乱了来,但他的睛却一直固执地聚焦在魏枕风的脸上,大多时候在看那两颗撩心弦的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