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京的时候没什么变化,他很开心。就是,如果父亲能晚一天来他会开心。 不久前,他在睡梦中隐约听见周怀让的声音。因为在太累太困,他选择性地忽视这个声音。直到“萧相”两个字在他耳边响起,他立刻睁开眼睛,看到在他床边心急如焚的周怀让,而魏枕风已不见踪影。 他从周怀让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凭借强大的志力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在周怀让的帮助下以最快的速度梳洗衣,这才能父亲面面地重逢。 至于他的腰有多酸,腿有多软,某处有多不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怪魏枕风,要怪就怪风月之事太舒服,他魏枕风憋太久,一口气吃得太撑,身都要吃坏,然后还被父亲抓个正着。 父亲好像很生气,父皇不在,怎么办。 面对萧相时,赵眠虽然不至于像旁人一样望而生畏,但也不会像面对父皇那般轻松惬。他露出一个笑容,搬出父皇救场:“可能是因为北渊的东西太难吃?父皇不是也这么觉得么。” 萧世卿面色稍霁,有所指道:“那以后不要再来北渊。” 一旁的魏枕风:“。” 赵眠察觉到父亲的心情好转一些,暗暗松一口气,:“父亲什么时候到的?” 萧世卿道:“昨夜。” 赵眠面色一僵:“那您是等我一晚上?” 他魏枕风翻云覆雨的时候,父亲已经到? 萧世卿无所可否:“太子先去用早膳罢。” 赵眠瞥眼魏枕风,见魏枕风还被扶资用刀架着,欲言止:“是,父亲。” 赵眠艰难地走两步,脚下忽然一软,险些在众人面前失态。 萧世卿一扶住他,:“怎么?” 魏枕风下识地想去到赵眠身边,肩上的刀却不允许他这么做。扶资淡道:“刀剑无眼,王爷还是别乱动为好。” 赵眠不想对父亲说谎,硬着皮道:“没什么,就是……有点累。” 萧世卿神色猛地一沉,深不见底的眼眸绽出锋利的寒芒,落在魏枕风脸上时,仿佛要飞出刀子一般。 魏枕风心虚得要命。他周怀让等人不同,他对萧相的敬畏不是因为萧相是南靖丞相,也不是因为他权势滔天甚千军万马,只是因为他是赵眠的父亲。 是他萧相的宝贝儿子折腾成这样的,他还不后悔。 魏枕风再如何心虚,言辞间都不失礼数:“萧相若不嫌弃,晚辈愿侍奉于殿下左右。” “侍奉”二字从北渊亲王口中说出,已是极大的示弱,然而萧相却丝毫不领情。 “不必。”萧世卿道,“扶资,请王爷喝茶。” 扶资道声“是”,将刀收入刀鞘中:“王爷,请吧。” 魏枕风并不想在这种时候离开赵眠。他看赵眠,用眼神询:我该走吗? 赵眠用眼神回答:走,这里交给我。 魏枕风无奈:好吧,那你万事小心。 赵眠无语:这是我爹,我小心个屁。 萧世卿冷眼旁观小年轻们的互动,直至魏枕风收回目光,笑道:“萧相相邀,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小王爷从眼前消失后,萧相明显“平易近人”一些,沈不辞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