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伪造的身份打入天阙内部。为不暴露身份,他在事成前恐怕都没时间给他写信。 北渊英王魏枕风夺嫡计划中不或缺的一环,能不能找到他的嫡子进而将他拉入阵营至关重要。 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拖魏枕风后腿。 沈不辞一颔首:“那属先退?” 赵眠烦躁地摆摆手:“退。” 沈不辞后,白榆试探地问:“殿,此事……要告知陛丞相?” 赵眠心中一团乱麻,根本无法理思考。他道:“你也退,先让孤一个人静静。” 屋内终于只剩赵眠一人。他站在巨大的铜镜前,看着镜中身穿龙袍,却被气得眼角泛红的自己,想揍人的心蠢蠢欲动。 人,他揍不到的。他刚刚发一通脾气,该冷静想想到底怎回事。 赵眠在铜镜前侧过身,目光锁在他的小腹上,感觉好像又比刚刚大一些。 错觉,一定错觉。 白榆说这个孩子有两个多月,上回魏枕风来上京时怀上的。那时他早就摆脱雌雄双蛊的威胁,会上床只因为喜欢。如此看来,魏枕风挺无辜的,万华梦也没什关系,他都不知道该怪谁。 ……孩子?他魏枕风的孩子? 他从来没想过。 他当然喜欢魏枕风的,非常喜欢,……给他生孩子? 不不不,真不至于。论身份,他比魏枕风更尊贵,就算他会有孩子,凭什他来怀。 一个虚弱的声音在赵眠心底响起:因为你魏枕风一起中蛊,然后又打不过他,再然后又体会到在面的乐趣,最后懒得挣扎,安心躺平让魏枕风来伺候你。 赵眠头疼欲裂。 上个床而已,那快乐的事,为什会搞出来一个小崽子。 他很忙,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做。再说,他马上要登基,哪有闲功夫怀孕生子。 他这要强要脸的一个人,他无法想象自己大着肚子上朝,面见群臣的场面——那他毕生在守护的仪态。 心底那个虚弱的声音又响起来:,你父皇不就这过来的吗。 不,他父皇不一样。父皇被迫坐在九五尊的位置上,时时刻刻盼着退位让贤睡个饱觉。而他主动的,他就想穿着威严霸气的龙袍高高在上地睥睨天,如果肚子很大的话,他还能霸气得起来吗。 即抛弃天子威仪不谈,这个突如其来的血脉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中,他从未期待过它的降临,这合适吗? 呵,魏枕风倒期待过,还不止一次。魏枕风喜欢小崽子,哄起孩子来一套一套的。如果魏枕风得知此事……他当然会高兴,又不他生。 父皇父亲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气死的,能会把他叉开,一个拉最南边,一个拉最北边,没开玩笑。 太子殿独自一人从早气到晚,还没有气出一个结果。他脱崭新的龙袍,叫来尚服局的人,冷着脸让他改宽,越宽越好,接着继续自闭。 周怀让向他禀告:“殿,二殿回来,他说想见您。” 赵凛此次离京,剿灭天阙在南靖暴露的全部据点,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