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看不出惧色,甚至不惜身躯阻挡刀剑,便同伴能踏着他们的残躯断臂去接近那三辆马车。 这些人前赴后继,目标明确,但在南靖禁卫坚如磐石的防御下,仍然无法靠近御驾凤舆。眼看损失即将过半,为首的男子突然高喊道:“三国之血,筑我天阙之基!” 话一出,其他人像是疯魔了一般,齐齐呐喊着,不要命地向前冲去。 就在双方缠斗无暇顾及其他之际 ,徐湃迅速跳上了离自近的一辆马车。和他预的一样,该马车里坐着一个怀抱婴儿的妇人。妇人正是小公主的乳母,她怀中的婴儿自然便是一出生就导致京郊大旱的南靖公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唯有送走公主,苍天才会降下甘霖,陛下登基后第一个难题才能迎刃而解。 陛下还是太子时,他就在东宫远远地看着陛下,守着陛下。他知道陛下从未将他放在眼中,或者说,陛下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陛下生来荣耀,至尊至贵,普天之下没有人比陛下更适合坐在龙椅之上,他理应在云端俯视众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陛下登基不过一月,京郊之旱就成了陛下心中的隐患。他曾听永宁宫的宫人说,陛下因为京郊之旱心情不佳,甚至要缩减自的吃穿用度,用赈济灾民。 不能让区区旱情和谣言威胁到陛下的江山,哪怕是陛下的亲妹妹也不行。 即便他要背上与邪/教勾结的罪,他也要为陛下解决所有的隐患。 徐湃满脑子只有这一个念头,至他根本没注意到乳母的色镇定得不像一个普通人该有的表现。他一把从妇人手中抢过婴儿,下一刻,一把长剑就抵在了他喉前。 徐湃蓦地一愣,他低头看向怀中婴儿,只看到一个穿着衣服的枕头。 站在高处的靖帝和魏妃喝着茶看完了这一出热闹。魏枕风好奇地问:“你父皇他们究竟在哪里?” “尚在宫中。”赵眠道,“他们过完中秋才会走。” 魏枕风一笑:“原来如。” 底下的斗还在继续,魏枕风看得津津有味,躺了大半月的身体亦蠢蠢欲动。 “养伤养得手都痒了,”魏枕风活动着肩膀,“我去松松筋骨。” 说罢,不赵眠应许,便纵身从楼下跃下。 魏枕风刚好落在一个刺客身后。他像和好友招呼一般拍了拍刺客的肩膀,还唤了声“兄弟”。就在“兄弟”转身的刹那,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之声,刺客的脖子被利落地拧断,还来不及看清和他称兄道弟的是何许人也便倒了下去。 不仅是魏枕风手痒,赵眠的心也痒。 自从得知自有了身孕,他跑都没跑过,遑论骑马射箭。 嵇缙之在赵眠身后道:“陛下,徐湃的事经查清楚了。” 跟随自多的禁卫竟和邪/教有染,赵眠极是不快:“说。” “一月前,徐湃休沐出宫,前往京郊拜佛求雨时被天阙教教徒盯上。天阙教欲拉他入教,徐湃不但严词拒绝,还要将其捉拿交送官府。可天阙教不知在他面前用何种方式展现了呼风唤雨之能,谓之‘迹’,徐湃求雨心切,傻乎乎地相信了公主命格和南靖国运有悖的荒谬之言。”嵇缙之的语可叹可恨,“他确实没有加入天阙教,他却答应了和天阙教合作,掳走小公主祭天,换天降甘霖,解旱情之急。” 赵眠眉宇间凝上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