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过后, 魏枕风便从承明宫的偏殿搬到了殿。 在北渊皇宫的日子,赵眠和魏枕风过了与他们在南靖时完全相反的生活。 魏枕风日万机,被国事大政各种纠缠,忙得和狗似的。反观赵眠, 魏枕风在宣德殿劳碌时, 他连儿子都不抱, 点一盏熏香,抿一口清茶, 手捧闲书,悠然自得。偶尔离宫, 或置身市井, 感尘世喧嚣;或信马游缰, 不拘形迹地玩半日。 而魏枕风唯一可以玩的就他那位一身傲骨却漂亮黏人的王妃。有时光看着王妃静坐在他身边,他都会忍不住干点什么。 白榆不得不提醒他们, 避子汤数量有限, 药材在北渊难寻, 陛下和王爷还省着点为,要下次陛下回京时肚子又大了,太皇和萧相真的会,这不开玩笑。 两人将白榆的劝诫牢记于心。于, 一日午间,宣德殿的龙案一片狼藉, 奏本乱七八糟地散落在桌和地。 赵眠脸潮红未退就和魏枕风起了事:“我方才瞧见有一本奏本奏乃天阙教在东陵起义之事。” 魏枕风神色一顿:“方才什么时候。” 赵眠道:“你呢。” 魏枕风佯作动怒:“做的时候你竟然还有心思偷看北渊的奏本?” “不偷看, 它掉在地自己摊开了,我无意中看到了而已。谁让你非要从身后把我按在桌。”赵眠解释道, “况且,即便我不在你这看到, 迟早会得到消息。” “你弄错重点了。”魏枕风笑,“我在问你为什么做的时候会分心。” 赵眠不他,问:“天阙教一事,你欲如何。” 虽然天阙教在南靖的势力已被连根拔起,但东陵仍旧他们的快乐老家。天阙教在东陵日益壮大,东陵的国土在他们势如破竹的攻势下沦陷了一大半,掌权的陆太后不得不向其他两国求助。 魏枕风漫不经心道:“东陵内政,北渊就不干预了。” 赵眠不客地拆穿:“你想干预,可惜北渊才经历了一场内乱,你便想去东陵玩有心无力。” 魏枕风笑道:“北渊不行,南靖可以啊。”魏枕风不知认真还在笑,“假设繁繁将来能一统天下,我已提前为他拿下了西夏,你可以提前为他拿下东陵不吗。” 赵眠不紧不慢道:“你这在挑唆两国的战争。” “冤枉。”魏枕风摆出一副认真的表情,“若天阙教起义功,推翻谢氏称帝,另立新国,这你能忍?别忘了天阙教对你的小妹妹做过什么。” 魏枕风言非虚。两年前,万华梦在两人身下蛊,南靖大军就曾压境东陵,但仅仅威胁陆妄就范,并未跨过两国边境。 赵眠始终没有对东陵真下手,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劳民伤财地发动一场灭国之战,使得东陵血流河,民不聊生。 但如果天阙教在东陵起义功,取皇室而代之,情况就大不相同了。 天阙教曾妄想对南靖小公下手。若那时繁繁已经出生,天阙教的目标或许会繁繁。 思及此,赵眠玉容冷得可怕:“此事,朕会考虑。” “南靖若要出兵,可以给我留个将位么。”魏枕风兴致勃勃,“久没去别国的战场玩了。” 赵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