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遇,莫说出宫建府,就是在宫里有个像样的宫殿的又能有几人。”太后不想薛珍珠面对残酷的现实,可时至今日不得不将遮羞布掀开给她看看。
“我自小就知道,没有皇祖母珍珠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薛珍珠缓了缓继续道:“我也知道那些捧着我、夸我的人都是为了讨好您,所以在珍珠心里只有皇祖母一个亲人,只是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听您的。可这件事不行,我不想午夜梦回发现躺在身侧的是我不喜之人。”
“哀家知道你中意钟景,可他不行。”太后斩钉截铁道。
“为什么?”薛珍珠不解,钟景家世哪怕比不上白瑜但好歹也是个簪缨世族。
明明之前皇祖母是默许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卦。
“此事你休要多言,哀家有自己的打算。你若是不再认哀家这个皇祖母,尽管接近钟景。”太后想到皇帝的话,狠心对薛珍珠说道。
皇帝下定决心要除去钟家,可她不能告诉珍珠,否则以她的性子不知会捅出什么样的娄子。
薛珍珠双眼微睁,不可置信道:“您这是在逼珍珠。”
“没错,哀家从未要求过你什么,只求此生平安喜乐。这是唯一一件,你就当是为了哀家嫁给白瑜。”太后毫不让步,她实在不愿女儿的悲剧再在孙女身上重现。
太后再也承受不起失去至亲的痛苦,钟景不会是薛珍珠的良人。
“皇祖母话已至此,珍珠岂能说不。”薛珍珠一下子像是被抽去生命活力一般,整颗泪珠无声跌落眼眶,她知道此事已由太后一锤定音。
薛珍珠失魂落魄地离宫,连最后如何离开长乐宫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