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整个人提不起劲。
“我睡会儿,你们随意,逛街买东西都行。”
惊春三人起身往外退,“那小姐你好好歇息。”
“嗯。”
合上房门,雨儿探头朝走廊栏杆边瞧了瞧,小声说:“那位俊俏的公子不见了,小姐看了他两次呢。”
惊春不以为意:“小姐向来喜欢长得好看的人。”
“也是。”雨儿想起师令仪平日的做派,捂嘴轻笑,“若换成女子,小姐肯定要问人家愿不愿意来咱们山庄做客!”
惊春和清谷脸上也有了笑容,一楼有说书人坐堂,三人结伴下楼听书。
……
竹阁两面通风,屋里放了许多冰块,饶是如此师令仪也睡得不甚安稳,醒来时出了一身汗,身上黏腻腻的不舒服,摸了摸头,果然有点发烫。
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便试探着喊道:“惊春?”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进来的是清谷。
“小姐。”
“惊春和雨儿呢。”
“她们在一楼听书呢。”清谷端着一碗酸梅汤走近,“这是刚刚店小二送来的梅子汤。”
师令仪接过抿了一口便放下,她不喜欢酸味太重的东西,“准备一下我们回山庄吧。”
“是,小姐。”
清谷下楼唤来惊春和雨儿,雨儿拿来新的幂篱给师令仪戴上,仍由惊春背她,主仆打道回府。
师令仪脚腕处肿胀迟迟不消,泛着夸张可怕的青紫,药效减弱后疼痛卷土重来从而引发低烧,还没回到山庄就昏睡了过去,等她再睁眼已经到了夜晚,只靠床尾半截蜡烛照明,屋内飘着淡淡的药味。
“他把我当做猎物。”
师令仪盯着头顶上方的床帐冷不丁开口说道。
隔了一会儿,脑海中有个声音回复她。
“什么?”
“那个反派,沈残冬,他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人。”
系统暗自回想了一遍,犹豫道:“啊?怎么就不是人了?”
师令仪皱着眉,瞳孔倒映着跳跃的烛火,自顾自道,“难道他知道是我布的局?不应该,不应该先怀疑我……”
“确实,你们连句话都没说过。”
“所以他就是单纯的把我当成什么阿猫阿狗。”师令仪得出结论,然后翻了个身闭上双眼,“不干了,我长得这么好看他居然不能用欣赏美色的眼光看待我,而我一开始就很认真地欣赏了他的脸蛋。”
系统:……?
停顿片刻,系统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问师令仪,“我可能听错了,请问亲爱的宿主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我不干了,你杀了我吧。”
话音落下,师令仪迎来的是沉默,长久的沉默,她无所谓,放松身体开始酝酿睡意。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意识将要沉入梦乡之时,系统突然出声——
“你是不是有病?”
系统以为师令仪会骂回来,就算不骂也会反驳一两句,谁知她居然含糊地“嗯”了一声,紧接着沉沉睡去,让系统彻底无语。
摊上这么一个求生欲望低的宿主真是它工作路上的绊脚石。
但谁叫它们部门将传播爱与和谐奉为圭臬呢,让宿主热爱生命、积极乐观生活也是它的工作之一。
……
翌日,擂台赛第九天,晨光熹微。
师硕明大清早看望师令仪,顺便搬来一张轮椅。
睡了一夜,师令仪已经退烧,只不过脚腕还肿着不方便行走,轮椅正好派的上用场。
“谢谢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