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來找我』 是日番谷自己這麼邀請過我的,是吧?」 雛森在夜晚時分出現於十番隊隊舍,日番谷的寢室門外。 他對於自己大驚失色的『妳有什麼毛病?三更半夜跑來幹嘛?』言論顯然懊悔。居然被自己講過的話給狠狠打臉。 前段時日,多次到四番隊探望雛森的例行日常,在某天卻突然撲了空。 因為她被五番隊的新任隊長給帶出院了。 由於擔憂平子真子的可靠程度,而選擇在她歸隊後的隔天,便主動發出一同到食堂享用午膳的邀約,目的是想探聽一下新五番隊的實際狀況。結果如他所料,事態似乎逐漸正往好的方向發展。 在萌生欣慰的狀態下,高昂的情緒不慎在與雛森即將分道的前一刻推擠出了勇氣,導致從他嘴裡蹦出此句自認為足以錦上添花的一段體貼話語。 「呃、我是這麼說過沒錯,但那其實是指在職務室碰面即可。」 「咦?但是職務室,是工作場所耶……日番谷不是不喜歡上班時間偷懶嗎?」雛森歪著頭,皺眉,纖手托著下顎,繼續運轉思緒並呢喃著:「聊天就是在偷懶吧,還是我理解力有問題呢……」 「……」 ——不是,妳這次的邏輯沒有問題。這前後矛盾的是他自己,情不自禁是自己,意圖假公濟私的也是自己。 「那、對不起啦,打擾到你了!我回去囉。」 「不、沒關係,妳……進來吧。」 內心天人交戰一番後,日番谷選擇遵從私慾,並藉由允許其行為,來承認自己理虧的事實。他連忙喚住了一瞬沉下臉,差點就要使出瞬步之姿跑掉的她。 雛森一入房內,先是詢問了他是否會介意提供躺床,在得到許可後,則是又向房間主人提出另個要求:想多討一個枕頭。 日番谷立即緊張地詢問她有何用意?而那已快速定位於蒲團的人兒,僅輕鬆自然地回應:「人家想抱枕頭比較好趴著休息嘛!知道日番谷一定有多的,可以借嗎?」 她這身模樣,淡粉色的浴衣,烏黑柔順的髮絲,掠過他身邊時飄散出桃花的香氣——這是盥洗後過來的?日番谷不免擔憂起,此人昔日是否也經常這般到處登人臥室串門子。 「看來真的要夏天了,連夜晚都開始悶熱起來……不過幸好日番谷房間的位置被隔壁建築擋住了直射光,沒有累積到白天的熱能,果然比較涼爽呢。」雛森悠悠地把玩著自己的長髮,先將尾端捲於指尖,再注視著髮絲像流沙般剝落,重複此舉後,突然又靈光一閃地續道: 「啊,也不愧日番谷是冰雪系的。」 「嘖,冰雪系是冰輪丸。我又不會自帶冰塊。」 冷不防吐槽的日番谷正盤腿位坐於她右方身側,細品她種種應是稀鬆平常的言論及舉止。 「說吧,有什麼事?」 「嗯……你又沒說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呢,只是單純聊閒話不行嗎?」 「……」 ——就這樣?外加單純來霸佔他的床,還一副想一起睡覺的樣子?等等……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 「是有一點小小的煩惱啦……其實,跟隊長聊過後,覺得想聽他的提議,把頭髮剪短,長度短到肩上噢!我已經猶豫一個星期了……」上回那十番隊的拜訪,除了順路之外,其實是另外還有私心的。但在日番谷率先鬆口抱怨松本的懶散時,她可就識相地選擇把微不足道的憂愁給吞回肚內。 「你覺